全不必亲自来一趟,又不是什么紧急的消息。不过主上的想法哪里是他等下属能够置喙的,不过暗暗在心里猜测罢了。
“吾知晓了,山上有消息吗?”听到青年的问话,秦亘精神一振,原来主上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那位今年一共接诊了十户人家,皆是大户世家,不过近日似允了一个普通百姓的求医南城郊外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村庄里,男人们在田野里挥汗劳作,妇人们结伴在河畔浣衣,木桩敲打衣物的声音和谈笑声交相辉映,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象。
“秦小哥儿,回来了啊?”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少年人骑马自河边行过,妇人们纷纷笑着打招呼。
那少年也冲着她们笑。
“家里有点事,就回来了。”这个少年是住在村子最西边秦家的独子,这家只有母子二人,却住着村子里最好最大的房子,连村长家都上有不如。秦家的男主人早年逝世了,秦夫人变卖家产带着独子住到了村子里。因与村长有旧,又养着几个五大三粗,又会点拳脚功夫的仆妇,也没有地痞混混敢来欺负。
秦亘长年在外地行商,走南闯北,少在村里居住,那大房子里只住着寡母和几个丫鬟仆妇,若说这般形式在村里可是独一份的,多会招人嫉妒,可这家人会处世啊,时不时请一些村里的妇人帮着做饭,打扫,得了人家的工钱便没人再会说闲话了。
秦家落户在这田家村至今已过了十年。
秦亘告别了浣衣的妇人,打马回了自家屋子。
“属下参见主上。”此时秦家的正厅中正坐着一个面冠如玉的青年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穿着普通殷实人家贯穿的细布长袍,却也掩饰不住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
一双丹凤眼威严又带三分潋滟,薄唇勾出的一抹淡淡笑意,唇色有些苍白,像是久病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