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嘴角挂着一抹自得的微笑,那个人将她练成了后天的蛊婴又如何,现在也是他死了,而她活着!
只要能够将体内蛊婴的毒素压制封印,那么蛊婴所带给她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身百毒不侵的血液对一个医者实在是太过于珍贵,这样在调配和接触各种毒药之时就不会有后顾之忧,唯一一点可惜的便是她并没有可解百毒的血液,反而她的血是剧毒,比之鹤顶红也不逞多让。
虽然遗憾,殷久其实也没有多在意,血液不能解百毒,但她的医术可以解百毒!突然对她幼时受到过的折磨多了一些释怀。
经历苦难,她也得到了许多东西,若是有一个平和的童年,她如今也不能到达这样的地位。
殷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还是作为一个平凡的人或者更加自在,不过事已成定局,她也不会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过多烦恼。
哗啦一声。
好不容易稍微恢复了平静的水面之上冒出了一个脑袋。
“拿到了。”殷久将手中的铁火莲抛给了慕澜逸,让他先拿着,自己慢慢向着岸边游去,温泉也不大,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她便淌到了岸边。
见殷久就要起身出水,慕澜逸连忙背过身去,不看浑身湿透春光乍现的殷久。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身后传来,还有布料的摩擦之声,一团湿透了的雪白布料被随意的扔在了他的脚边,余光看着那团布料,那是——殷久的里衣。
慕澜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心仪的女子就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宽衣解带……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好端端一个正人君子,已经沦落到要靠佛经来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这还真是令人羞赫。
一阵微风袭来,带着淡雅的香气,殷久已经换好了衣衫,和他并排而立。墨色的发丝上还滴着成串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子淌进胸口,墨黑的衣裙掩映着玉色的肌肤,慕澜逸的眼神顺着那滑落的水珠停留在了交叠的衣襟上,不敢再往下看去。
他知道那单薄的衣裙下空无一物,殷久已经将身上湿透的里衣脱了下来,仅仅将外衫套在身上。
“披着吧,别染风寒了。”慕澜逸将自己的外袍脱给了殷久,让她给披上,毕竟那沾湿的衣裙让殷久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实在是对他定力的极大考验。
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将自己身上的君子风度给撕下来,这样就不必顾虑这么多了,可内心的理智让他将这个疯狂的想法压下。
那样做了,他就不是慕澜逸了。
披上还带着淡淡男子体温的外袍,殷久的嘴角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这人还挺有眼色的嘛,难怪被南城的女子们奉为第一公子。
不过殷久不知道,能够享受到慕澜逸这样体贴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人。
两人轻易的顺着天蚕丝给爬了出去,临走前殷久望着那温泉的方向感叹道:“这地方若是好好修葺,就是一个现成的温泉庄子,倒是挺想要一个的。”殷久说这话的时候盘算着回到暮骨山地宫里,给自己再置办一个充满山野情趣的浴池,就按着这个火山的样子来做,躺在里面一定会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