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殷久已经休息够了,他自是不会将慕澜逸昏迷的消息藏着掖着,让自己凭白落了一颗小人之心。
杀手又怎样,他们杀手同样都是顶天立地的丈夫之姿!在杀人的时候可以不择手段,但同时为人也光明磊落,此等宵小之事可别栽赃在他们头上。
不然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也别说他们度量狭小,只是善恶分明,恩仇分清。
赶到慕澜逸住处的时候,已经乱成了一团,蛊族的医者用尽解数也不能让慕澜逸清醒过来,月婆婆都要按捺不住再次去派人请殷久了。
“你可来了。”乍一见到殷久的身影,月婆婆就急忙的迎了上去,面上的关切之情真真切切,恰如其分的表示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担忧。
殷久看了月婆婆两眼,觉得好像有那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个一二来,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并入了慕澜逸的卧房,见到窗前围了好些人,有些不悦,低声喝道:“无关人等都给我出去!”众人见到殷久面色沉沉,代族长又站在她身边,只好怯怯的走了出去。路过殷久身旁一阵香风袭来,让殷久不住捂起了鼻子。
这么浓郁的脂粉香气,慕澜逸即便是没晕,怕也要被熏晕了吧。
赶走了这群忿忿不平的女子,殷久让蔽雪打开窗,才走到慕澜逸的床边。
细细打量卧榻之上的慕澜逸,只见他面色如常,呼吸平稳,宛若熟睡,却怎么也无法唤醒。殷久将手放在慕澜逸的腕上,触手温热,脉象也无异常,又做了一系列细细的检查,皆无发现,可见慕澜逸并未中毒也不是突染疾病。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他骤然昏迷不醒?
殷久眉间又蹙了起来,自从上了蛊族之后,她皱眉的次数是越来越多,这一族还真是是非之地,与她犯冲。
最后,殷久将目光投到了慕澜逸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膛之上,将耳朵贴了上去,细细的听着心跳。
砰!砰!砰!
慕澜逸的心跳沉实而有力,两次心跳之间的间隔比常人要长上不少,大抵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为何又在脉象之上表露不出来?
殷久就这样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专注的思量起了这个问题,这还是医学之上从未发现过的现象,她需得弄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