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月族长已经这样说了,我自当给蛊族一个面子,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我等也该回云州了。”殷久的面上看不出情感,但熟悉她的霜降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暗涌的波涛。
“殷宫主这样可就是将老身架在火上烤了,贵派帮了我族这么多,也该给我们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老身已经派人回去准备歌舞酒肉,明日宴请诸位,况且夜色已深,此去云州路途遥远,不如养足精神再走也不迟。”月婆婆老眼一眯,面上满是笑容,好似没有听出殷久话中的不客气,对众人的挽留殷切又热忱,让人摸不出清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如此,那再叨扰族长两日。”霜降接过了月婆婆的话头,殷久将头转向一边,似余怒未消,还得霜降出来给双方台阶下。
回程一扫来时的凝重,几十人的队伍之中多了谈笑声,只除了冷着脸的殷久和在月婆婆身边百般凑趣的何欢欢。
“你有什么打算?”人群散了之后,霜降这般问殷久,他如果看不出来殷久的不对,那也白做她的师兄这么多年了。
今夜的殷久情绪太过火爆,不似平日的她。
殷久轻笑一声,眼眸似狐狸般眯起,“有些人另有打算,我当然是要配合她们的表演。”殷久说的另有打算之人自然是月婆婆,保下何欢欢,一定要留下她参加宴会,要是没有其他打算,她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议和之时口口声声要将何欢欢交给她处置,现在看到了何欢欢身上的利益,又改口了。当她暮骨山是面泥捏的吗?
这一夜,注定是各怀心思,难以入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