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蔽雪眼中,慕公子这样的人物岂是何欢欢可以配得上的?就连蔽雪自己,也是不配,大约只有宫主那样的人吧……
越想蔽雪的情绪就越来越低落。
慕澜逸看着蔽雪眼中的神光一点点晦暗下去,心下也是难受,他身不由己,蔽雪又何尝不是,他们二人都不过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他又如何能够责怪蔽雪,要说这件事责任大部分都在于他,蔽雪只不过是被牵连罢了。
长长叹息一声,他道,“我会给你个交代的,现在先起身吧,还有人在外等着。”蔽雪慌乱点头,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坐起身,往自己身上胡乱套着衣衫,一张俏脸是红了又白。
慕澜逸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二人就这样沉默的背对着身,在诡异的气氛中各自穿戴完毕。
等在院中的月婆婆一眼就看见了亦步亦趋跟在慕澜逸身后的蔽雪,当下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凶狠的眼神让蔽雪不由得更加往慕澜逸身后缩了缩。
“你这丫头昨夜为何会在逸儿房内?”不待他们站定,月婆婆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打乱了她大好计划,这让她怎能不气。
殷久也想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却容不得有人这般逼迫她暮骨宫的人,月婆婆这般质问蔽雪的举动无疑是踩到了殷久的底线,让她很不开心。
论昨夜发生的究竟,还得从这个女人身上说起。
殷久一脚踩上了趴在地上的何欢欢的手,巨大的力道让她的指骨发生了不堪重负的呻吟,痛感也让她渐渐清醒了过来。
何欢欢的后脑有一些血迹渗出,昨夜蔽雪用的力也不小,才让她昏迷到了现在。何欢欢醒后,看到身边站着的人,内心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她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说她给慕澜逸下药,结果未遂吗?
何欢欢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她只有先发制人了。“殷宫主,你的婢女将我打晕,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明明是你别有用心!”蔽雪心中一急。这张嘴就喊了起来。
“你这话说得可笑,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像你这样跑到别人床上来抢男人的,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凭白让人耻笑。”虽然嘴上厉害,何欢欢心里也是虚的,她唯一的依仗就是慕澜逸自恃君子,不会加入她们女子的争吵。
月婆婆眼里的凶色分明已经是放弃了自己,何欢欢不知何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就如暴风雨中的一只孤鸟,能否活下去就要看自己的应对了。
“你胡说!我没有!”蔽雪也急出了一身汗,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去说,初经人事的身体已是疲累极了,让她更没有精力去和何欢欢打嘴仗。
她只是听闻慕公子出事了,谁料却走到了这一步。
“分明是你下药,欲对慕公子行不轨之事,我才不得已将你打晕!”蔽雪也不是不善言辞之辈,深吸一口气,稳住动荡的情绪后,为自己辩解的话就像是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的放出来了。她也不是狡辩,只是说了事实。
她确实是见何欢欢的行为以及慕公子的不对劲才打了她一棍,只是没想到慕公子中的药性这么烈,将她自己也给搭了上去。
“呵,族长可是将我许给了逸哥哥,你算是何人,能来管我们之间的事,就连你的主子,也没有资格。”何欢欢冷笑一声,眼角挂着媚态,纵使狼狈,也遮不住满身的风情,与她比起来蔽雪的确显得稚嫩。
此话一落,出了殷久以外的其他人都震惊了。慕澜逸是不敢相信一直支持者他去追求殷久的外祖母在背后将她给卖了;而月婆婆不敢相信何欢欢这么将她给卖了。殷久无动于衷自然是因为她早就知有蛊族在的一天,她和慕澜逸之间就不可能再结出任何果实,所以此刻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