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殷久从人群中脱身,已是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街道之上。
说来也奇怪,庞大的人群经过之后的街道有一种说不清的冷寂,喧闹都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令人发毛的凄清。
静。出奇的静。
殷久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身后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细微呼吸。
那呼吸极浅极弱,要不是现在太过安静,就连殷久的耳力都不一定能够听得出来。殷久的身体微微紧绷,她感受到了危险,这人的武艺恐怕还在她之上。
“阁下跟着我意欲何为?”淡然自若的转过身,殷久看着身后的人。
没想到,还是一个‘老熟人’,殷久在心中感慨。来人全身都裹在黑色的麻布之中,活像去给人送葬的,要不就是喊着天下太平的无常。
殷久也穿黑色,但绝不会将黑色穿的这样一片死寂。
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相反,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就连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根,仅仅露出的一对眼珠子中毫无情绪的波动,如同黑沉的一滩死水。
“要、你、命。”男人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声音说着,同时五指成爪,向殷久抓来。男人出手迅速,衣袖破空带出一声啸音,那架势就连殷久都有些心惊。
好在她早有准备,腰肢如蛇般向后弯曲,男人的手爪从她的头顶掠过,一击不中,男人极快的回掌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