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湘城已经入眠的殷久突然捂着心口坐了起来,不知是何原因,心里突然慌得厉害,似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腰侧的伤口开始一阵阵的灼痛,似有一团火焰在那里燃烧,一对黛眉紧紧的蹙着。
这样的疼痛让她的心情十分不悦,胸中仿佛有一头凶兽在冲撞,迫使她要将一腔的戾气全部抒发出来。
“睡不着?”在屋外守夜的霜降敏锐的感觉到了屋内殷久气息的变化,关心道。
他自从殷久受伤之后,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她半步,还抢了侍女守夜的活,就和衣睡在耳房之中,殷久有什么动静他都一清二楚。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之处响起,让殷久躁动的内心稍稍安宁了一些,灼热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无事,歇息吧。”殷久并没有将自己的状况告诉霜降,他并不是医者,说出来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人担心罢了。
她心里明白,自己的症状并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而是来自直觉中的一种不舒服,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夜,怀着重重的心事,殷久一夜未眠。
而一墙之隔睡着的霜降,也陪着她不曾合眼。
不好的消息,在第二日的清晨如约而至。
殷久手持着南城王快马加鞭从至暮骨山又被含卿加急送到她手中的情报,面沉似水。
蛊族!好一个蛊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