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来,蛊族之人满眼都是泪水,他们实在是太穷了,族中养蛊盛行,本就不善耕作,毒虫又多,对于庄稼的霍霍也是令人不可想象的。幸而蛊族女子在织布染布一道上有出色的天赋,她们织出的布在南城的小富人家中还颇有口碑,总算是没有让蛊族人在深山之中陷入没有粮食的窘境。
总的来说,蛊族此次的行动得不偿失。
“圣子那边怎么样了?”月婆婆用手扶心,平复着自己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一个老太婆从人群中站出来,对月婆婆鞠了一躬,才说道,“情志如今已稳定,身体是前所未有的强健,随时可以为族中效力。”
老太婆的语气中将慕澜逸形容得像是一个工具,丝毫都没有对圣子这一身份的尊重。听了她的话,月婆婆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道:“这孩子,若是听了我当初的安排,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这个外祖母真是一想起来心尖儿便揪着疼呢。”
话虽然这般说,月婆婆的眼睛中却没有她话里那般心疼,有的只是无数的精明和算计。从慕澜逸执意要对蔽雪负责,娶她为妻那一刻,月婆婆便与他背道而驰。
再加上慕澜逸死活不肯听从她的安排与其他女子交欢,为蛊族制造一位圣女,月婆婆对他的不满便已达到了顶峰。
说到底,不是在眼底下长大的孩子,她自然不会对慕澜逸又太深的感情,加之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亲情在权利的诱惑之下简直比纸还要脆弱,不堪一击。
月萝的逃离已经让月婆婆怨恨在心,她要的是绝对的控制,包括自己的血脉亲人!决不允许有人忤逆。
隔壁房间的一个阴暗角落,一道人影静坐,似一座没有生命的石像,若不是那缓慢绵长的呼吸,都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一墙之隔的喧闹与这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坐在那里,满身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