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胸膛之处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暴风雨一样将他席卷,似乎要将他给粉身碎骨。巨大的痛苦是他一瞬间惊醒,他又是谁?梦里,为何满满当当都是怀中这个女子的身影?
眼睫微动,他睁开了眼。
映入眼中的是她睁着一双满是杀意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素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劲力一吐,他被一阵巨力推击而出,重重撞到了一棵大树之上才停了下来。胸膛传来的疼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间竟然无法直起身。
殷久冷然站在原地,此时她也不再去想着逃,反正逃不脱,她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一直追杀自己的人抱在怀里,心情那叫一个酸爽复杂。瞬间的羞怒让她顾不得自己的内伤,运起仅剩的内力将男人一掌轰飞了出去,代价是全身像是被碾碎重组了一般,连抬一根手指都费力。
腰上的衣衫已是湿淋淋的一片,殷久抚上,摸了一手猩红。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哪里在疼了,或者说是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
她警惕的看着男人,男人撞在树上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呆立在哪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殷久没有力气去查看,颤颤巍巍的从腰间的挂着的荷包中取出了一枚瓷瓶,倒出一枚丸药,将它捏碎敷在了伤口上,又扯下一片裙角简易包扎。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再次倒出一枚丸药,将它一口吞了。
见男人一时间没有动作,殷久干脆就地坐下来调息,每多恢复一丝内力,她便多了一丝逃脱升天的希望。
男人应该是中了她的毒,暮骨宫殷久,可不是想抱就能抱的。
内力在体内流转了一周天,殷久惨白的面容多了些血色,身子也没有之前那么无力,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端正的盘坐,开始为自己疗伤。
不过始终有着一丝心神放在了男人身上,防备着他的一切动作。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男人终于动了,他动作僵硬的将身子站直,缓缓向着殷久走来。殷久也发现了男子的动作,手扣在了腰间,做出了一级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