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害怕,还是闭着眼睛站在了殷久身前。“要吃就吃我,阿久你快跑!”肖昊眼睛也不敢睁一下,却执着的挡在了殷久面前。
殷久知道他们面前什么也没有,但肖昊面对的却是他想象之中最可怕的鬼物,这份维护,还是让殷久感动又好笑。
吓肖昊一大跳的罪魁祸首的的确确是一只‘手’,殷久几步上前,将那只‘手’给挖了出来,这可是好东西。
“咦?”肖昊见久久没有动静,悄悄睁开眼睛,发现殷久手中之物。那不过只是一株长得像枯手的之物罢了。
通体灰白,有五瓣花瓣,花瓣张开形似一只手。
“这叫月骨草,只生于阴气极重的地方。”月骨草是一味珍稀的草药,许多药方之中都有应用,大多都在乱葬岗这种地方被发现。
肖昊脸色有些发红,自己好像是有一点胆小了。
他可是要做顶天立地男子汉的人!
“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肖昊的嘴翘得老高,都可以挂上油瓶了,死命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殷久无奈,她不是没有看到吗?
对于这样年纪小少年的纠结心理,殷久可不知道,这奶凶奶凶的语气也让她生气不起来,这月骨草,刚好可以在下一阶段的治疗给肖昊用上,她心道。
“快走吧,快走吧,冷死个人了。”肖昊坚决不承认自己害怕待在这里,催着殷久离开了。
离开了苏州,他们依旧向北而行,天气越来越冷,呼出的白雾清晰可见。殷久执意不让肖昊将衣服给她,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每次见到这样的殷久,肖昊内心便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轻信别人,殷久又怎么会遭这样的罪?
每当这时,殷久便会拍拍肖昊的头,让他别多想。
有心再猎上一些野兔,剥下皮来另做一件衣裳,只是天气冷了,就连兔子也不爱出来,走了十几日,总共也只猎到了两只山鸡,烤来果腹了。
虽然野兔没有打到,殷久到时摘了不少药草,正好配合着月骨草,给肖昊熬来喝了。一口灌完了苦涩的汤药,肖昊砸吧砸吧嘴,“这次拉几天,我也好有个准备。”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少则十日、多则半月。”肖昊感觉眼前一黑,这真的不会死人吗?
等了半日,也没有熟悉的感觉,肖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殷久给耍了,有些小气恼,扭过头去,不愿理殷久。殷久无视他的别扭,抓过肖昊的手腕,把起脉来。
殷久的手指已经不似以前的纤纤玉指,冻得青紫之外,还起了冻疮,手指粗大了一圈,每日又疼又痒,殷久面上却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肖昊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没有问题了,没有瘀毒,平安活到几十岁都没有问题。殷久心中有些欣慰,该算还清肖昊护在她身前的恩了,即使肖昊并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只求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