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哥一睡,美好的夜晚瞬间降临。”
韩小早不再理他们,已经试验过好几次,晚上的确没人敢掀他的帘儿。
其实就算有人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三个犊子打游戏那么专注,好几次他特意去撒尿都浑然不觉,所以要是真发现他人不在了,总能找理由搪塞过去。
韩小早躺在床上,手机调成静音,看了眼时间,九点半,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
见室友们都挺安稳,犹豫一下,打开天地会群,斟酌言辞抠字:尊敬的圣使大人,我这边提前准备好了,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现在就开始。
消息回的很快。
皮条客:洗白白脱光光了吗?
韩小早眼皮一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早起的鸟:准备好了,尊敬的圣使大人。
皮条客:好的好的,不要急哦,这就来。
虽然已经交流过很多次,但有时候圣使大人聊天的调调还是让韩小早觉得难顶。
也不知道圣使大人是男是女,是个女人就还好,哪怕岁数大点也能顶,可要是男人的话,他绝对不敢跟他奔现,怕不安全。
韩小早安静等待,没穿衣服,因为穿了也白穿。
瞬移到那个山谷,他的衣服带不过去。
所以每次都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
当初第一次跟总舵主见面,他因为太激动,所以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他们是赤诚相见。
这么说不太准确,应该说是他单方面赤诚相见,人家总舵主是穿了衣服的。
关于这个事韩小早仔细琢磨过,最后认为衣服不能跟着一起瞬移过去,是自己修为太低的原故,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回想当时那个场景,他赤条条站在那里,心里不安的很,倒不是觉得尴尬,而是怕总舵主尴尬,生怕总舵主因嫉生恨,一怒之下将他原路退回。
好在总舵主心胸宽广,似乎并不在意。
当然也可能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总舵主比他还大。
……
京城医科大学总医院,住院部八楼病房。
刘良收起手机站起身。
父亲刘秋有已经醒了,见他起身,赶紧问道:“你干啥去。”怯生生的模样就像个孩子。
去年工地上踩空摔成植物人后,刘秋有一直昏迷,所幸情况一直稳定,刘良四处打听过,那种状态送去哪里都无能为力,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就没折腾。
谁知春节期间情况突然恶化,县医院判了死刑,刘良就带着父亲来了医疗技术最顶尖的京城。
出乎意料的是,一番救治后,父亲不仅脱离危险,而且居然醒了,只是失去记忆,连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都不认识了,人也变得像个孩子。
医生说像老年痴呆,又不太确定,也可能是其他精神方面的问题。
总之症状有些奇怪。
刘良准备等攒些钱,就带他到对口的医院去看看。
他弯下腰,帮这个以前倚仗为天的男人抹去嘴角口水,指了指病房里的卫生间道:“我去个厕所,马上就回来,你乖乖的,别乱跑。”
刘秋有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不乱跑,我不乱跑,我还要等你带我去找小良呢。”
他谁都不认识了,把什么也都忘了,却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叫小良。
刘良又帮他抹了抹口水,快步走进卫生间,把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