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秋有叔打电话的时候,我明明听见对面是有人说话的。”
韩小早一脸疑惑,接过手机看了看,“绝对错不了,就是这个号码。”
他又拨过去,还是空号。
“行了别打了,你快回去忙你的事吧。”刘良俯身帮睡梦中的刘秋有擦了擦嘴角口水。
韩小早看了看他,“我今天不回去了,陪你一晚。”
“陪我干吗,我有那么脆弱吗?”
两人从小玩到大,韩小早当然知道他没那么脆弱,但这种事放谁身上恐怕都不好受,还不如不知道真相,一直当是死了。
他也不会安慰人,也没打算安慰刘良,只在这里陪着就是了。
“我今天有点累,不想折腾了,在你这凑合一晚。”
刘良笑道:“真没必要,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能养活我跟我爸,所以她是活着还是死了,有区别吗,就当没这回事就行了。”
要说心里是不是别扭,当然有一点,但他真觉得无所谓,小时候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现在大了,甚至灵魂比她岁数都大,根本不需要她,难道还盼着她来?
盼她来干什么?给她养老?
唯一能用到她的地方,也许只有脖子里挂着的这个玉葫芦了,刘秋有说这是她留给他的遗物,或许这玉葫芦的来历能从她嘴里得到线索。
但也不一定,没准这葫芦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刘秋有那么说,是想弥补他从小没有母亲的缺憾。
韩小早不为所动,“我去整点菜,再买瓶酒,晚上咱哥俩喝点。”
“你可拉倒吧,喝什么喝,晚上我还得学习呢,耽误了我考仙武,你负的起责吗?”
韩小早底气十足,“负的起!”
“你负个几把毛,滚滚滚,自己没考上,想拉我垫背是吧?”
韩小早任他说什么,死活不走。
刘良没招了,想了想收起嬉皮笑脸,沉默片刻,抽了抽鼻子,“我想一个人静静。”
韩小早终于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使劲捏了捏,“别想那么多,有事给我打电话。”一步三回头朝外走。
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来,“对了,有个事忘跟你说,秋有叔好像知道自己清醒不了多久,不论是跟我说话还是打电话,都显得有些急迫,回头你问问医生,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对他的病是不是有帮助。”
“知道了。”
韩小早本来还想问问他,他的钱既然不是跟他妈要的,那是哪里来的,但看现在这气氛问这些不太合适,只好先闷在肚子里。
等韩小早走后,刘良才轻轻皱起眉头看向刘秋有,他越发觉得父亲的病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