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怀中搂着软妹子小豆蔻,美美睡下。
今夜好梦。
马秉一觉睡至第二日清晨。
鸡鸣刚过三声,屋外木制门板再次被拍的砰砰作响。
马秉在关府至今未睡得懒觉。
他被吵醒,起床气一触即发,脸色阴郁,开口高声大骂道:
“谁啊?这么缺德,天还未亮,就扰小爷清梦!”
这时,门外传来一句熟悉的低沉嗓音道:
“贤弟,今日相送子严,你忘记了?”
关平并未计较马秉失礼之处,这小子在他眼中,思维敏捷,行事跳脱,颇有一丝狂生之感。
马秉闻言,摇了摇狗头,甩去郁气,顺手又拍了拍脸颊,强撑起床,下地更衣。
体弱身虚。
整理好仪表,随即出门欲同大哥骑马前往营寨。
腰间玉佩显眼,关平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妹母亲留给其的遗物。
他对此事并不知情,压下心中疑惑,欲等送别刘封之后,再去询问。
关平二人出了关府之后,纵马而驰,不到两刻钟即到营地之外。
军中旌旗飘舞,氛围肃静,军容肃穆。
刘封军装一如往常,白袍银盔。
他英气十足地驻马在军队之首。
他在等待,等待好友相送。
二人行至刘封跟前,翻身下马,行礼。
关平开口道:
“子严,我同秉弟一同来送送你。”
刘封亦下马上前,握住兄长双手道:
“大哥,今日一别,或许不知他日如何得见,望君珍重!”
马秉诧异,不明所以,开口打断兄弟二人情深,道:
“公子,您不就是去上庸迁徙百姓,何必如此不舍?”
刘封不知其这两日在关府受罪,随即问道:
“你竟不知?父亲派我继续同子度驻扎上庸,愿意迁徙的百姓随副将迁回的就迁回。”
“父亲不愿放弃上庸三郡,他同我讲后续会增派五千川军驻守,希望我能在此地站住脚跟,为北上伐魏做好准备。”
刘封面色有些无奈,奔袭忙活月余,封赏不说,反倒落了这么个结果。
此时,众人皆知,孤地外悬,难以持久。
反倒是戎马一生的刘皇叔偏偏不信邪,这又如之奈何。
马秉听到刘封解释,随后开口道:
“公子,既然您选择不交军权,必然也是早就料到前途坎坷,秉在此祝愿公子此行一路顺风。”
说罢,马秉吟诗为其壮行,道: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随后,马秉双手合拳拱手说道:
“公子,今日一别,愿君保重,来日相见,我定请您同饮美酒!”
刘封虽是军中之人,却仍能听得出此诗句豪情,他嘴上重复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诗!”
“好诗啊!”
“归来定要痛饮百杯!”
随后拍了拍马秉肩膀,转身上马,喊道:
“多谢二位相送!就此告别!”
随即勒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