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淡淡拧起眉头,轻喝道:“不是要巡逻安全吗,还站着干什么?”
卫攸整个人入定一般站着,若不是殿下喊他,他还能继续站着,闻言问话,他一本正经道。
“殿下,末将守卫东宫的目的不就是守卫您吗,您不进殿休息,在外面出危险了如何是好,末将等您进殿再走。”
景砚:“……”
“整个东宫就住孤一个人吗,显德殿不缺人守,你去别处看看。”
“别处?”卫攸嘀咕,瞬间恍然大悟。
从前他怕太子妃颜色太丽,殿下会丧志怠惰,不过自殿下跟太子妃成婚到现在,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勉,根本不受半点影响。
去营中这么长时日,回来第一晚都是独自歇在显德殿,怕在别处亏待了太子妃也是可能。
于是卫攸积极拱手:“末将明白了,那末将去太子妃的宜春殿周边看看,单易武功没我好,万一太子妃出事就不好了。”
景砚:“……”
“回来,”景砚叫住转身就走的卫攸。
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负手前行道:“孤睡不着,你陪孤四处走走吧!”
卫攸:“……”
景砚没想到会让卫攸盯上,就这般漫无目的走着,想着已经是深夜,便不去宜春殿了。
哪知走着走着,卫攸低喊了景砚两声。
“殿下,殿下!”
景砚骤然回神,心不在焉:“说?”
卫攸小心翼翼又外加点疑惑:“您睡不着,是不是想见太子妃?”
景砚攥了攥拳,矢口否认:“没有!”
卫攸不信,指着一旁门匾不解:“没有您怎么走来宜春殿了?”
景砚呼吸一滞,侧首看去,还真是……宜春殿。
只是此时宜春殿门户紧闭,烛火尽熄,里面静悄悄的,俨然都歇下了。
他来有何意思?
“末将给您叫门,”卫攸叹口长气,认命上前。
手还未落到门板上,景砚叫住了他:“孤只是路过,这就走。”
景砚再无暇多想,免得卫攸真敲门惊起了宜春殿的动静,那时他真不好收场。
这般想着,景砚的脚步都匆快的乱了章法。
卫攸看着疾步如飞的殿下,一头雾水,恰好这时身后传来甲胄摩擦的声音,卫攸仔细一看是巡逻的单易。
他熟稔地向单易搭话:“单将军,殿下很惦记太子妃,夜中都不放心太子妃,你一定要好好守卫太子妃的安全知道吗?”
“卫将军,单易知道,明日单易会跟太子妃说殿下来过的事,”单易友善拱手。
还未走远,听见这话的景砚,广袖下的手又紧紧攥了起来。
他就不该带着卫攸乱走。
“不许宣扬!”
景砚当场丢下句话,说完,脚步生风的离去了。
徒留卫攸与单易二人互相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