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自我为难的性子才对。
月姜:“……”
看来景砚还在为自己与安承焕有过婚约的事计较,故意在她“失忆”时,要一个答案。
这会她说,也不知景砚能否安心。
“殿下当然是妾唯一的夫君,那夫君昨夜可痛快,妾身子不适,这里还是有点力气。”
她动了动搭在景砚膝前的手腕,贴着景砚耳垂道。
“今晚夫君要来吗?”
月姜诱惑的话缠绕着他,景砚耳根子瞬间热了起来,某处也被月姜的小臂压出了躁意。
他又让月姜故意捉弄了。
景砚暗自平息呼吸,从怀中掏出紫髓玉,捞起月姜不安分的腕子,将紫髓玉给她重新戴上。
“这东西昨日你落在盥室,孤捡到了,小心收好。”
月姜才没有不小心将紫髓玉丢掉,而是她故意扔那的。
受了那么多药浴养出的媚香,既除不掉,怎么能不在必要的时候用一用呢。
“竟将这东西弄掉了,妾真粗心,多谢殿下,”月姜感激不已,戴好后朝景砚眼前摇了摇。
雪白莹润的腕子,中间贴着一块小小晶莹剔透的紫髓玉,将月姜衬得更加玉骨冰肌。
月姜还是不罢休地拨着景砚摇摇欲坠地心弦,但她不直白问询景砚会不会来。
因为这相当于给了他台阶下,月姜知道景砚总不会拒绝她的。
她只想要景砚控制不住地往她这跑,对她放下所有的原则与标准。
月姜从景砚怀中钻出,低头理着散乱的青丝,话语温软。
“殿下,月事之后,妾会有几日受孕容易的机会,妾很想与殿下有子嗣。”
这话说完,景砚攥了攥拳,眸光划过一缕纠结复杂,好半晌才深吸口气,扭头道。
“孤知道了。”
再如何子嗣大事不能耽误,景砚如是想。
***
在诸国先派使臣来景祝贺前,回乡为父守丧的杜将军丧期圆满,重新回朝复职。
杜将军一回来,便在朝殿上拜见了景怀煦,景怀煦重新给杜将军复任了从前的归德将军一职。
不过如今杜将军已快年过半百,他父亲从前是景国强悍的大将,杜将军完全承袭了父亲的本事。
再复职,景怀煦更希望他能锻炼出景国强盛的将士,好为景砚分担军中重担。
两宫太后知道景怀煦有这个打算,纷纷心有所动。
首先是程太后,她本以为杜将军回来,景怀煦不过给杜将军寻一支其他队伍带练。
竟是一下让杜将军帮练这次大胜丰氏的玄甲军,她立刻意识到兴许是景怀煦想将朝中政务,更大程度交给景砚。
而玄甲军也是重中之重,未来若与诸国有摩擦,必是玄甲军挡在前头。
若景硕能虚心跟杜将军学习,玄甲军便算是入了,哪天战场上厮杀,景硕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立功。
于是程太后迫切想让景硕去拜访杜将军,让程贵妃在景怀煦面前替景硕美言几句,防止让长寿殿那边抢了先。
程贵妃有昔年程家落寞的阴影,她又只有一个儿子,这般冒险的军功,她总怕会出事。
“军中打打杀杀是否太危险了,硕儿也有旁的法子站在朝堂,不是说寻一个姻亲吗,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