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素云表姐安慰我,希望素云表姐也和二哥好好说说,我真无意害他。”
程素云愣了愣,她大为意外:“三皇子喊我表姐不好吧。”
景碌很是平常:“你是程祖母的侄孙女,跟玉彤表妹是郑祖母的侄孙女是一样的,我们自然也能论姐弟,你当然是我表姐。”
从前程素云一直在永寿殿,所接触的全是长寿殿的不好,所以跟长寿殿的一切来往不深。
万没想到景碌会亲切称她一声表姐,难怪此次陛下一点点小罚都不给他。
倒真不像做手脚的人,太子若也清白,兴许真是景硕倒霉了。
在程素云发呆时,景碌已经擦干了眼泪,他告辞道。
“素云表姐,到这里就成了,你别送了,我自己走。”
程素云再看去,景碌已经下了廊上阶梯,她不由自主扬声:“三皇子,你慢走。”
景碌十分客气,回头向程素云挥手:“知道了素云表姐。”
等程素云再进殿内,里面的气氛十分严肃,她恰好听见皇姑祖母的话。
“你怎么就知一定是景碌,难道不是太子的手脚,进玄甲军一事是他亲自提的啊!”
景硕伤的严重,程太后和程贵妃心中不是不上火,想为景硕讨一个公道。
奈何下场至此,都是景硕先引的难,长寿殿那边也不是好招惹的,她们还要顾忌景怀煦的心思。
程太后和程贵妃只能吃下这个闷亏,尽可能寻找接骨高超的大夫,期望将景硕能多治好一分是一分。
谁想景硕方才突然来一句想要景碌的命,程太后就狐疑了,怎么他偏偏恨上景碌,一点不怀疑景砚。
程贵妃附和道:“是啊,肯定是太子。”
景硕喝了景砚给的药,嗅觉已经淡了,他觉得景砚出那么一个损招坑他,纯粹是为了月姜教训自己。
从始至终没想杀他。
景硕可不信是自己真不走运出了意外。
只有景碌,是他在借刀杀人。
他眼球充血,恨声道:“皇祖母,母妃,皇兄要利用玄甲军害我,他不是明摆脱不开干系吗,就是景碌。”
他坚信是景碌,同时也不敢将排除景砚害他的缘由讲出来,惦记月姜的事要成为他心里的秘密。
不然在谁跟前都交待不了。
程贵妃坐在儿子床头抹泪,话中都是狠劲:“好好好,就是景碌,既然他那么喜欢郑玉彤,硕儿你等着,我一定会找机会成全她们。”
在程贵妃的想法中,长寿殿那边想扶持景碌,不惜嫁女,另备郑玉彤去东宫。
她就要景碌和郑玉彤俩人绑死,让景碌既聘不到重臣之女,郑玉彤又和程素云一般再进不了东宫。
一下就能达成一个解恨的机会。
景硕摇头:“不,我要景碌的命,他死了,父皇只有我跟皇兄两个儿子了,皇兄是太子,他出众理所应当,我未来就是一个瘸子,那也是景国唯一的王爷,谁也不能笑话我。”
程贵妃以为自己想到这里足够了,不知道儿子心里恨意这么深,但也能理解,那可是好好一条腿废了。
她眼中含泪,难受不已:“可他好歹是你父皇的儿子,哪能轻易说杀就杀。”
“姑母,”程贵妃依赖地喊着程太后。
“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的,”程太后深深惆怅起来,她将药递给景硕:“先喝药,诸国就要赴景,有的是法子趁乱讨回一笔。”
“景碌借东宫害你,皇祖母也有法子借借东宫那边的人,让长寿殿吃吃亏。”
程素云听到这话,心头一惊:“姑祖母,不是不能对太子出手吗,害了殿下,岂不是更成全了长寿殿?”
“素云,反正你进东宫机会渺茫,这时候就不要胳膊肘往外拐了,”程贵妃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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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慢慢转凉,不知是不是秋困的缘故,月姜常常打不起精神。
叶嬷嬷看见她的情况有点异常,不由多加关心:“太子妃,从前你可不爱犯懒,除了困还有别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