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莹将这些话听进耳里,随即陷入了安静,安承焕看出她的不对,温声宽慰。
“婉莹,孤既然跟月姜错过了,此次举动并不是记挂月姜,景国与安国本就有世仇,景国当初攻打丰国,谁都看得出来是景国在报当年之仇。”
“但丰国绝不是景国最恨的,景国恨安国,若给他们机会,景国必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安国。”
“一场战争是需要很大的人力,财力,当初孤聘娶月姜便是想借月国支持,可惜如今一切都成了为景砚所做的嫁衣。”
“现今比起月姜,孤更在意婉莹你,咱们安国不能再内斗下去,婉莹你可会帮孤。”
傅婉莹低头纠结,并没有很快给安承焕答案,而是试探道。
“殿下,那你可否不与臣女的父亲作对,善待安国旧贵族成吗,那些可是安国的肱骨之臣的后代,有些甚至帮扶过先帝登位。”
安承焕温和的眸子略有冷意,但仅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若有似无的苦笑。
“孤已经废除大半改革之策,余留的压根伤不到你父亲他们半分,甚至亲自登门赔罪,迎你为东宫太子妃,退步至此,还要怎么与你父亲他们作对。”
“难道殿下要娶臣女,只是为了向臣女的父亲低头,与父亲握手言和,与臣女并没有丝毫感情?”傅婉莹不为所动,不仅直白质问,还耿耿于怀地盯着手中信件。
”甚至不惜将象征安国皇后的金簪送给景国太子妃,其实在殿下心中,臣女压根比不得景国太子妃分毫。”
之前仍称呼月姜为公主,是顾忌安承焕到底曾与月姜有过未婚夫妻的关系。
但现在傅婉莹一句句称呼景国太子妃,还刻意加重语气,其实是故意戳安承焕的肺管子。
她并不怕安承焕跟自己发火,如他所说,他没办法与自己父亲抗衡,到头来还是低头来求娶自己。
但她傅婉莹虽不是公主,生来也是千娇百宠,九凤朝凰簪代表的是安国皇后的尊严,哪怕她现在离皇后的位置还远的很。
可是就这般让自己的未婚夫,送给了前未婚妻,无异于打她一巴掌,她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孤不是说了吗,是为了试探月姜,月姜始终与孤曾有媒妁之约,她一日是景国太子妃,孤一日有夺妻之辱,”安承焕揉着眉心,轻呼口浊气,他耐心开解。
“孤将九凤朝凰簪赠予月姜,还是在诸国使臣面前,不就是想让诸国知道,孤对月姜始终有心结吗。”
“未来安国能占时机先与景国开战,安国总要师出有名。”
傅婉莹恍然大悟,对此解释还算能接受:“原来是殿下深谋远虑。”
“她既嫁给景砚,总不会妨碍你的位置,”安承焕将桌案上一张压叠的纸张拿出来,他送到傅婉莹面前。打开一看,居然是九凤簪的样式图。
“殿下,这是……,”傅婉莹闪着眸子望着安承焕问道。
安承焕:“九凤朝凰簪毕竟是贵为安国皇后的象征,不能让你没有,回头孤会让人照着这图重新给你打一支。”
“多谢殿下,”傅婉莹抿唇莞尔,低头望着手里密信中月姜的名字,她大度又怜悯地哀叹。
“殿下,月姜公主失忆被景砚骗了,月国还不能为她讨回公道实属可怜,若有一日殿下灭了景国,臣女是不会嫉恨月姜公主的。”
“未来可以纳月姜公主为侧室,臣女愿意与她姐妹相称,共同侍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