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姜对情爱并不抱有期待,刚才倒不是故意欺哄景砚,就是单纯地心血来潮。
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她的心怎么还乱了起来,就好似本来有一片死水,多年从未有人经过,从未有人驻留水边。
自打遇见景砚,她心中的死水频繁落进滚烫的岩浆,导致如今那片死水有了半生不熟的预兆。
既冷不彻底,也无法一下让它活起来。
月姜浅浅叹口气。
景砚听见月姜这一声小小的轻叹,有些落寞地问:“难道姜儿不愿意?”
“当然不是,”月姜覆到景砚耳旁,轻柔低声道“殿下,若不是妾有喜了,妾真想跟你亲近。”
她没说谎,那种感觉暂时想让她寻找某些快感。
景砚抱着月姜的手骤紧,他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纵使在大雪天,都不能阻挡他脖颈到脸颊逐渐泛红。
他低恼道:“月姜,你就仗着腹中有孤的孩子,你就欺负孤吧,等你生完了,可别害怕。”
……
德麟殿后殿。
“玉彤,殿内酒气重,秋日落水到现在还咳嗽,这会出来好多了吧!”
一间小屋里,景碌搂着郑玉彤轻抚关怀,语气温柔。
景碌话音刚落,郑玉彤就掩着唇咳了几声,凄凄道:“三表哥,你不该这么关心我,姑祖母让我嫁的是太子殿下。”
“她老人家不是说看中了赵丞相家的嫡女吗,赵姑娘三年前丧祖母,守孝快到了,你该备好礼物讨她欢心才是。”
景碌依然深情,着急力辩:“什么赵姑娘,我与她一面未见,讨什么欢心,你倒是一直郁郁寡欢,还不是耿耿于怀那日皇兄救皇嫂没救你。”
他气哼:“你心里一半有我,一半有皇兄,我还能不知道吗。”
郑玉彤咳嗽的更厉害,她抬头嗔气:“三表哥,我对太子殿下如何还不是姑祖母给我定的,对你,我是给了心,给了情,只是没法给你清白罢了。”
“你还要说我三心二意,我耿耿于怀的是太子殿下不救我吗,明明是那日我出了大丑。”
说着,郑玉彤从景碌怀中出来,呜呜地哭了起来,硬是不让景碌再抱。
“我错了玉彤,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是有皇兄又如何,我打小就喜欢你,有我一点点位置我也满足。”
在大冬天景碌急的一脑门汗,硬是说了多少好话都哄不好郑玉彤。
直到他一咬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郑玉彤听见响亮的一声,她惊喝回头,对景碌心疼不已。
“三表哥,你打自己做什么?”
景碌打完自己后,带着窝囊泪:“我还不是喜欢你。”
郑玉彤听到这句话破涕为笑,眼神里有抹得意地光彩,她抬头落了一吻到景碌脸颊上。
景碌捂着脸心跳骤快,忙抱着郑玉彤便要落吻,忽地郑玉彤推开他,提醒。
“三表哥,我还是要进东宫的,让你看让你摸都成,不能发生别的。”
“又吊着我,”景碌一脸愤懑,之后急着服软:“你都说多少遍了,我知道,你愿给我这些我也满足。”
话落,他才将郑玉彤扑倒,忽地景碌听到响动,有人在喊他:“三皇子,程郡主朝这边过来了,您快出来。”
一声话将郑玉彤与景碌吓的立马清醒,郑玉彤推开景碌:“不能让她看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