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未追究已经是偏袒他了,长幼有序,您想碌儿成婚,硕儿的婚事也总不该遗落。”
“赵家是景国肱骨之臣,但是站在景国大殿上的哪个人不是,朕是他们的君父,难不成指个婚还要忌惮臣子不成!”
“你……你,你就是看不得哀家高兴是吗,你纯心偏袒那边,你可知那边在年轻时,她为难哀家多少啊!”
郑太后一看圣心坚决,极难更改,便顺势放弃了强硬态度,打起了感情牌。
“当年哀家陪先帝质玉,因是陪你祖父迁家随同,并不是一开始就与先帝有情,而是在玉国八年岁月中慢慢积累下来的。”
“可因你父王为质他国,不能给哀家上玉牒名分,哀家一直无名无分跟了先帝八年。”
“八年之后回到景国,哀家以为只要先帝上禀父母,哀家好歹能当一个侧妃,谁知道永寿殿歹毒,愣是不允。”
“先帝的父母就因她常年在宫中照顾,俩人纷纷偏向她,非逼着先帝先与她有子嗣才能让哀家进东宫。”
“幸亏先帝对哀家真心一片,让哀家有了你,她迟迟未孕,不然你以为她能安生。”
“而你……你怎么对哀家的,”郑太后侧身伏在桌前,捂脸痛哭,同时态度强硬。
“哀家不管,这赵家丫头你只能留给碌儿,不然哀家出家去。”
景怀煦人到中年,他父皇经历的年纪,他都经历过,没经历的年纪他正经历着。
尤其对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景怀煦最了解不过这出以退为进的苦肉计,他认真思考。
“母后,您这些年辛苦了,若是此时出家能换您心中平静,倒不失为一个修身养性的好法子。”
“景国皇家庙宇不少,若母后真有此意,朕定及时安排。”
“你……你赶哀家当尼姑去,是让哀家死在外面吗?”郑太后惊愕,万万没料到唯一的儿子会这么说。
景怀煦端的比郑太后还惶恐,连连解释:“儿臣奉养母后,巴不得卧冰求鲤。”
“这去出家的话是母后您自己说的,朕以为您就是想静心修养,去不去随母后心意,母后用赶字实在折煞儿子。”
“那你心中可替碌儿筹谋半分,他就不配娶一个高门贵女,”郑太后抱怨。
景怀煦收敛面上夸张神情,回到御座上卖着关子:“毕竟是碌儿成婚,您让碌儿来,朕亲自问问他,看他是否与您一个意思。”
这些年郑太后一直督促郑德妃,好好教育俩孩子,好好讨他们的父皇喜欢。
程贵妃张扬跋扈,景硕也跟着沾点狂妄,郑太后就教郑德妃将景碌,景宁教的乖巧懂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景怀煦对景碌景宁的喜欢,郑太后看在眼里,景碌若是开口执意要赵家女儿,景怀煦还能狠心拒绝吗?
郑太后迫不及待出了御书房。
……
此时景碌正在长寿殿陪郑玉彤,郑玉彤昏倒是装的,为的就是不让景怀煦将赵念芙许给景硕。
而她的办法奏效了,到现在都没有赐婚的旨意下来,郑玉彤在景碌面前炫耀。
“三表哥,你可要感谢我,不然赵丞相家的姑娘就被二皇子抢去了。”
景碌一脸郁闷,揶揄道:“我真谢谢你,总爱将我往外推,我巴不得父皇把赵姑娘赐给二哥,到时我顺便求父皇把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