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软弱的储君在帝王眼中,同样有着无限缺点。
有人将她与景砚设计成了局中一环,怎么选都是个陷阱,只能看这个帝王的心胸如何。
而现下月姜能看见的,便是景砚不想当一个软弱的储君。
月姜期望景怀煦还是喜欢景砚强硬些。
一旁的景硕对郑玉彤毫无感情,就要因为今晚的事让他将人娶了平息丑事,无异于让他自认倒霉。
赵家这下得意了,长寿殿也得意了。
景硕成了冤大头,他反抗道。
“父皇,我不娶郑玉彤,她指定有害皇嗣嫌疑,您一定要查清事实。”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误会玉彤,皇祖母,父皇,我相信玉彤不会害皇嫂的,”景碌将头磕的嘭嘭作响,不停为郑玉彤求情。
郑玉彤跟着大惊失色,一番彻查总免不得会受皮肉苦,她一骨碌跪在郑太后面前,拉着她的衣摆哭求。
“姑祖母,求您救救玉彤,玉彤真没有害太子妃,玉彤是冤枉的。”
“快扶碌儿起来,”郑太后心疼地使唤郑德妃,生怕景碌再多磕几下命都没了。
腿跟前,郑玉彤还哭的撕心裂肺,郑太后拿不准郑玉彤有没有害人,但人是自己殿中的,保住郑玉彤才能撇清长寿殿有害月姜的嫌疑。
“陛下,玉彤是哀家的人,她能有何心机敢去害太子妃,害哀家未来的重孙。”
“宫女都死了,若其他人弄出一个屈打成招,岂不是冤枉了玉彤,哀家成了最后的恶人。”
“母后,太子妃似乎曾在长寿殿出过一回事吧?”景怀煦冷不丁提醒。
郑太后万千情绪僵在面上,她硬着头皮强撑:“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当时不是查了吗,哀家的长廊年久失修,宫人又受了惊才生的意外。”
景怀煦没一定要听郑太后解释,转瞬道:“将流觞阁负责那俩死去宫女的顶头女官叫来,朕亲自审问。”
“陛下现在就审问?”郑太后心里猛起忐忑,儿子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景怀煦听到亲母后说这话,心中存了某些失望,他面上冷漠。
“太子妃差点出事在流觞阁,不此时在这审,还能藏到什么地方审?”
不多时,景怀煦要见的人就被带了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官战战兢兢拜过众人,两个死去的宫女尸体也被抬到了当场。
景怀煦直接发问:“今日流觞阁死去两个宫女,瞧瞧都认识吗?”
女官匆匆瞥了一眼,点头回道。
“回陛下,奴婢认识,露枝,露珠,这俩是三年前同时进宫的,常一块做差。”
景怀煦再问:“这俩宫女生前可得过什么值钱的东西,见过什么陌生人,与她们亲近的宫女有哪几个?”
女官冥思苦想,半晌道:“流觞阁是饮宴之地,宫中无旨办宴,流觞阁的宫女就得不到另外打赏,奴婢并没有发现她们最近有何意外之财。”
“至于陌生人,奴婢也不能无时无刻盯着她们,实在不知。”
说着,说着,女官就自顾自地卖起了心酸。
“倒是这俩奴婢蠢笨,偷懒的很,奴婢天天说教的辛苦,若不是看她俩年纪小,不忍心发落她们,早罚去做洗衣粗活了。”
“等等,”月姜听出疑处,蹙眉走出来说着自己对俩宫女的印象:“父皇,那俩奴婢洒酒后互相配合的十分周全,言谈伶俐,一点都不蠢笨。”
“这女官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