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垂着脑袋,表现一个娇羞的神态。
容英瞬间从回忆里出神,他怎么会因为弦歌想到故人,分明弦歌目的不纯。
“跟太子妃关系如此好,所以,你为何到了程家?”
弦歌弯唇一笑,抬手向前示意:“恩公,若你想直接问我,我没什么不好跟你说的,就别打扰太子妃了。”
“你送我出宫,我慢慢跟你说……”
弦歌的话没说完,容英的眼中起了迟疑。
弦歌当做不觉,先一步往宜春殿外走。
“恩公,程家的目的跟东宫关系甚大,你若不送,我不说就是,也省得我泄露秘密。”
弦歌这下声音未落,容英的脚步声就跟在后面响了起来。
前方的弦歌偷偷一笑,二人出了宜春殿,弦歌说想看宫中雄伟建筑,容英就特意挑四周屋顶高大的道路领她走。
一路弦歌对着雕梁画栋不停惊讶,容英就跟在后面看她手舞足蹈。
引的路上遇见的宫人,侍卫,纷纷见一个女子在宫中举止招摇。
但这些人反而对弦歌的举动看过几眼就收回了,他们最大的好奇都投在了容英身上,路过的宫人没有一个不偷瞥他的。
这种情况容英也明了,他在东宫多年,出入无数回,宫中认识他的人不少。
突然在一个招摇的女子后面亦步亦趋,肯定离奇。
不,是弦歌在故意跟他扯上关系。
直到快到宫门口,容英已忍不住道。
“快出去了,弦歌姑娘还不说程家对东宫有何目的吗?”
弦歌浅浅回头,指着宫门外一辆华丽马车,她要求。
“恩公,我上马车的脚凳坏了,你扶我上去。”
容英:脚凳来时不坏,回去了,还未用就知道坏了。
他会信?
容英考虑已经让步到这里,便随着弦歌亲自将她送到马车跟前。
正好弦歌的马车夫手中握有鞭子,他就借来了鞭子让弦歌扶住,避免与她出现什么授受不亲之举。
“太子妃说弦歌姑娘来者是客,东宫应对弦歌姑娘多加照顾,我送一送弦歌姑娘。”
容英的声音清亮,只要朝这边瞧的人,谁都听得见。
已迈脚将要进马车的弦歌,听他这么刻意来一句,她不做表示地进了马车内。
待她刚坐稳,马车窗口就响起了咚咚声,弦歌朝外一瞅,是容英等着她解答迷惑。
“弦歌姑娘,能说了吗?”
弦歌坐在马车里,俯视容英,眸光里蕴含着打趣:“恩公,你不是东宫的谋臣吗,能让你亲自送我出宫的秘密,就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听吗?”
容英向四周瞟了几眼,宫外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何况跟着弦歌来的人都是程家的。
他在斟酌时机,弦歌趴在窗口向身旁的空座勾手:“恩公,上来我偷偷告诉你,保管你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