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笑道,“黄王叔,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人证,这盘鱼就是物证,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小侄佩服。”
黄严此时也笑道,“李贤侄说笑了,本王就只是请您食了条本王的心爱之神鱼而已。本王都能弃爱投之,李贤侄觉得此礼物过轻,弃之便可,诋毁诬陷本王,李世侄你却难辞其咎,你可要想清楚。”
“难辞其咎?”李旭大笑道,“好一个难辞其咎呀?哈哈哈……这鱼骨上都还有一些残留鱼肉,凡是学医者拿来化验一番,也能得出结论。我说黄王叔,您是否操之过急了?”
刘世君放话道,“黄王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吧?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王爷真做了什么法理不容。不过黄王爷要是没做,那就是其他人诬告了,本世子愿做个人证。所以嘛,需要一个公证……家父考虑得当,已从宫中请旨,陛下也派两位资深太医前来。”说罢,他站起身,走到阳台望着下面,“两位太医快快有请。”
二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背着小箱子,挤了上来。李旭和黄严针锋相对,两人都没料到这刘家唱的是哪一出。刚开始起哄唱双簧逼李旭,刘家和黄家好似站一块。此刻又顺着李旭的意图,又开始攻击黄严。
尤其黄严,满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河蚌相争,渔翁得了利。难怪之前刘州给自己介绍了他们,想不到是用在此处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家开始向着李家的?这黄严没想明白。
营王露出一副担心神情,都知道黄严和大皇子走得近。虽然他强调过很多次,可黄严偏不听,执意要和李家争斗,具体缘由他也想找机会问清楚。此时看到父皇已经介入,黄严则会惹上大麻烦,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反观太子,他可真沉得住气,一副与己不相关的样子,甚至他都没正眼瞧过黄严和刘世君。只是将他人对话听在耳朵里,不时还端起酒杯,淡淡品尝这来之不易的鲲舌酒。
李旭却观察着周围几人的表情,不过还是被刘世君的这一出整不会了,难道这就是刘州不来的原因?
两位太医上了楼,刘世君手指一指,立马对那盘鱼展开了调查。两人取出自己箱子,取出一些药罐、银针、小碟子,对着那盘鱼骨开始化验。
黄严此时露出凶狠又狂妄的笑脸,声音低沉道,“刘世侄,你父亲好手段啊。本王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刘王爷这一出,厉害……实在厉害,本王佩服。”
然后他坚定地望着营王,他知道,此时若是罪证坐实营王殿下也是无能为力。只是他的这个举动,望营王殿下照看他两个女儿,自己也绝不会让营王殿下陷入两难。
黄严走到两个女儿中间,一手牵着一个,默默地注视着太医的举动。黄玲玲和黄萍萍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们也知道,这次和李旭争斗的确是被刘家摆了一道。
一名太医来到李旭身边,“小李师傅,能让老夫检查下身体么?”
李旭坐了下去,伸出一只手,太医也赶紧坐在李旭身边,伸出一手搭在李旭脉搏上仔细观察。
隔了一会儿,李旭问道,“太医先生,李某可还有救?”
太医回道,“小李师傅是做了什么应急措施?”
李旭问道,“哦?太医先生这也能诊出来?”
太医回道,“小李师傅,您这是典型的中了金石之毒,还是急性的。而您这脉象忽弱忽强,很明显是服用了解药。不过这解药也不完全是解药,药和毒正在你体内抗击……药能压制住毒,您便是无碍了。”
李旭惊道,“厉害啊太医先生,李某一直认为宫中太医医术有限,今日得见大开眼界。二位太医的医术,李某佩服。”
另一名太医过来说道,“查验清楚了,是多种混合金石之毒,但以朱砂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