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很久么，有什么事你就这样说吧。”

“有些事情，我需要让你知道。”他抿了一口蜂蜜水，说，“关于李默驰和苏青小的。”说完，江瑾灏便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有种动人心魄的电流。

“等你洗完了出来说。”说着她转身要走。身后哗啦一声，江瑾灏站起身来拉住了她。

莫淮惊叫一声，没敢转过头去，但眼角的余光仍瞥见了那一抹肉粉色……莫淮捂着眼角高声叫到：“江瑾灏你疯了？！”

他说：“你就坐马桶上。”嘴上说着，还不忘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马桶上。

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之后，她才分开了些许指缝见到他再次回到了浴缸里，她才放下手来，莫淮自己都能感觉到两颊温热的温度，然后瞬间爆发：“江瑾灏你是不是有病啊？”

江瑾灏面无表情地从浴缸下面捞出一个沾满泡沫的杯子，显然刚才的蜂蜜水全部贡献在了洗澡水里。他甩了甩杯子上的泡沫，顺手把杯子放在了地上，说：“矫情。”

瞬间，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莫淮双手抱臂，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为什么出去说不行，非要在这里说，有氛围？！”

江瑾灏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说：“我太累了，一会儿想睡觉，趁着现在脑子还清醒，跟你把一些事情讲清楚。”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莫淮觉得应该给他一个表现自我的机会，于是点头，伸手示意“您老人家可以发表讲话了”。

江瑾灏闭上了眼睛，身体往下沉了沉，说：“李默驰和苏青小从小就认识，李家和苏家更是三代世交。苏青小的父亲是苏家现在的大当家，掌管着苏家国外百分之六十的产业，而他膝下无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的独生女儿，苏青小。

“你应该了解，苏家李家都是医药行业的世家，李家早有与苏家联姻的想法，只不过苏家千金眼光独特，就认定了李默驰，其实在你和李默驰认识之前，李家的长辈就已经私下定下了这门亲事。”

莫淮转动着脑子，回味了一下江瑾灏的这番话，斟酌许久，才说：“你的意思是，即使没有李家的内讧，李默驰仍旧要娶苏青小？”

“你又不是没见过要文慧是怎么给我选妻的。”他回答的利索，“说白了，要不是我自己经济独立，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又在A市，不会受到江家太多的影响，否则，我也逃不脱这样的宿命。”

“你就想跟我说这个？”她说，“还有别的么？”

江瑾灏盯着她看，直到看得她心底开始发毛，他才说：“我就是想问你，你还恨他吗？还想不想收拾他了？”

莫淮听了他的话，低头哼笑了起来，然后鼻子里一阵酸意，竟然有一丝想哭的冲动……某些被她可以掩埋的情绪再次翻滚：“恨，恨啊，我就是想让他也尝尝，眼睁睁看着曾经的那个人，穿上喜服，和另一个人结婚的样子。”

“你就这么笃定他对你还有感觉，你这个样子能刺激得到他？”江瑾灏不咸不淡地问。

听了他的话，莫淮有那么一刻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傻气。

“你要是后悔了，明天就别去了，我可以让乔安娜暂代……”他轻声说，“你要是后悔……我可以……”

“不啊，我从不会后悔，后悔没用的，不如想着怎么往前走。我不会后而，任何经历都有它特定的意义，这一场梦，让我看清了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淮说，“还有，你让乔安娜暂代我当你的新娘子，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娶我了？”

“我怕你后悔嫁给我……”他缓缓地说着，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浴室里藏着的某些精灵，“只要不公开，你不会受太多影响，但若你的这张脸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与我都将是绑在一起的。这就是婚姻，是最特殊的一种亲密关系。”

“盟友吧。”她笑着补充到。

“嗯盟友。”他说，“好了盟友，既然你给我交了底，我也需要给你交个底。”

莫淮挑着眉，想：这聊了半天，原来是来探她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