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若低头看着精美的就酒杯,说道:“进来吧。”
接着是门推开的声音,梵若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大司马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坐下喝一杯吧。”
梵若倒出一杯酒,递到对面。
司马逸坐下,“多谢。”
一饮而尽。
梵若道:“有事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我喜欢与痛快些的人打交道。”
司马逸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梵姑娘,在下确有事相求。”
梵若:“嗯?说说看。”
司马逸站起身来,作揖道:“还请梵姑娘能移驾司马府。”
梵若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欧阳墨轩和上官南仪,道:“我和九焱出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们了,等会各回各家就好。”
看着他们离开后,欧阳墨轩和上官南仪对坐着都不说话了。
半晌,上官南仪低声道:“对不起。”
欧阳墨轩低下眼眸,目光闪烁。
那日夜晚,数十名黑衣人持剑冲进寝殿,他听到动静,立即带领禁军进去救驾,那时南仪顶着南宫麟的脸身上已经被砍了几刀,他赶紧举剑冲了过去。
可南仪早已杀红了眼,没看清来人,一把长剑就向他抛了过来,他堪堪躲过,被地上的枕头绊了一脚,身形没有稳住,倒在了他的身上,随后背后就传来了刀剑划开皮肉的声音。
他吃痛,一个回旋剑要了身后黑衣人的性命。
然后两眼一黑,人就倒了。
那剑有毒。
而那把唯一有毒的剑,要杀的人是‘南宫麟’,他误打误撞,被砍了。
半夜,他在寝宫中醒了过来,太医跪倒一地,南仪守在他旁边。
毒无解。
气若游丝,他快死了。
他虚弱的张开了口,上官南仪低下头仔细聆听。
半会,从他回怀里摸出了一个金色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颗红色的丹药,给他喂了下去。
那是梵若留给他的,可治内伤,可解百毒。
他纨绔后,经常到处闹事,弄的一身伤,梵若便给他防身,并且让他随身都必须带着,说怕他突然横死在外面。
药服下没多久,他开始呕吐黑色恶臭的鲜血,一盆又一盆,就在他以为自己快吐血而亡的时候,吐出最后一口鲜红色的血,就停止了,而他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天亮了,太医走了,南仪睡在他旁边,白色里衣里面的绷带有点点鲜血透了出来,他其实受伤也不轻,又取出两粒药丸,给南仪喂了下去。
欧阳墨轩收敛心神,道:“时候不早了,你要不回你的将军府去,都七曜没回去,你父亲该担心了。”
上官南仪道:“也罢,那我先走了。”
欧阳墨轩:“嗯。”
上官南仪离开后,欧阳墨轩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拇指不停在上面摩挲。
那日自己在青楼听到他们谈话后,被梵梵带着离开,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他,终于快要回来了。
司马府。
司马逸将他们带到一处安静的院子里,院子里种满了茉莉花,此时正值开放,小小的白色花淡雅清香。
这是,女子的院子。
梵若道:“大司马还真是好兴致,金屋藏娇。”
司马逸道:“梵姑娘说笑了,这院子里,住的是在下的夫人。”
夜九焱凝眉:“你何时成过亲?”
司马逸回道:“摄政王来无尘国一年多,并不知晓,我与夫人六年前已经成亲。”
夜九焱:“她不是死了吗?”
司马逸怔了证,微微叹息:“请摄政王和梵姑娘随我来。”
梵若挑眉,心中几分明了,感情又是个痴情种。
跟着司马逸走进了院子里的一处房间内。
房间内干净整洁,还有一股灵犀角熏香的味道。
粉色的帷帐内,躺着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子,脸色粉红,朱唇淡红,看上去是个美人。
司马逸对着梵若突然跪了下来,道:“请梵姑娘救我夫人。”
梵若浅笑道:“看似活人,实则亡久,你倒是有心,用这千年灵犀角吊着她的魂魄。”
司马逸哽咽道:“在下知梵姑娘并非常人,定有办法救我夫人,只要就活我夫人,司马逸以后愿唯梵姑娘一人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梵若道:“那小皇帝呢?”
司马逸回道:“皇上是天下人之主,梵姑娘为我之主。”
倒是巧妙的回答,我是你主,可你也是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