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倒没想到穆钰会突然发问,他抬眼见穆钰持盏抿茶神色泰然自若,总觉其中有诈却只得如实相告:“据斥候来报,是二十五日前。”
“哦?”穆钰拖长了调子,楚凌云只觉他语气中的揶揄之意令人如芒在背。
见楚凌云下意识的别开目光,穆钰挑眉冷笑,又问道:“那镇国公可知,北燕往凉朔关送和函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楚凌云紧皱眉峰,心底愈发觉着穆钰另有所图。但无奈事情出在凉朔关自己毫不占理,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知。”
“北燕来使,应是人尽皆知,镇国公这意思,是北燕密函顾将军和谈?”穆钰说着一顿,看向楚凌云的眼里满是揶揄:“这其中……是否隐藏了什么?还是是顾将军了隐藏什么...亦或者还有谁呢?”
楚凌云抬眼,眉峰紧锁如被惊扰的猛虎又如隐着一柄即欲出鞘的利刃:“那便借一句侯爷方才的话,某身在镇国公府,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哪里能事无巨细的知晓凉朔关的一切?”
“镇国公这话说的可比统领还有意思。”穆钰戏谑一笑,心知楚凌云已被激怒:“这凉朔关的最高指挥权可是在镇国公手中,到头来,感情镇国公也是一问三不知啊!”
“你!”楚凌云被穆钰激的怒喝出声,眸中已是隐蕴冷厉之色:“穆侯爷,你可是在拿顾将军开玩笑?”
“玩笑?”穆钰闻言冷笑:“镇国公你负责凉朔关内一切军务,如此重事一问三不知怎不是失职?本侯生疑亦是为大周边境太平着想,便是镇国公不想着边境百姓,难道圣上不心忧么?”
楚凌云心知穆钰定是要拿圣上做幌子打压自己,甚至不惜往顾振棠身上泼通敌污水。但还未等楚凌云怒斥出口便见穆钰忽的跪下:“启奏陛下,顾振棠镇守玉京多年却死于北燕皇子之手委实令人扼腕可惜。但当务之急并非查出顾振棠死因。凉朔关乃我大周门户绝不可一日无主将。若无主将,兵心涣散,我大周咽喉要害便等于暴露于北燕铁蹄之下!”
“臣认为,现下应选出新主将驻守凉朔关,以定军心以定凉朔,以护我大周江山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