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妇忽然一脸正色得望着韩瑾语。
渔妇开口道,“更何况,还是你这年轻漂亮得。
也会被卖到青楼去。
反正是卖了你去挣钱。
人家肯定不会真心为你好的。
以后吃苦的就是你自己咯。”
“青楼这种场所,官府不管吗?”
韩瑾语有些不理解得开口道。
她问道,“不是说什么三从四德吗?
不是说叫女子要守规矩吗?
官府不下令禁止青楼吗?”
“偶哟!你说什么傻话哩?
三从四德是教育好女儿的!
讲贞操也是对好女儿的要求。
但是,青楼那场所都是坏女人啊!
是男人们快乐的场子!
官府真管个屁!
实际上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老渔妇一边说着,一边压低了声音。
她环顾四周。
好久,她才慢慢轻声开口道,“官府的事,我可不是很懂。
但是,我虽老了。
但是,我知道官老爷也是男人!
之前就有什么官老爷在青楼里吃花酒。
那老爷后来给吃死了的呢!
好像还是个县太爷呢!”
“怎么吃花酒吃死了?
这可稀奇了的。”
韩瑾语只是在那里皱紧眉头。
她感觉一切都在那里浑浑噩噩。
一切稀里糊涂的。
女人只是摇着头道,“这世道可真是乱得很啊!”
“那些当官的,有权有势。
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我一个老妇人也管不着那么多。
只是,听说那官老爷似乎得罪了什么黑势力。
那股黑势力勾结青楼刺杀了那县太爷!”
老渔妇一边说着,一手捂着胸口。
她长吁短叹道,“我看当官的。
虽然官老爷穿红袍,坐八人大轿子的。
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
高高在上的人,总有人眼红,总有人嫉恨着呢。
他们难免不得罪人。
或许不少当官的,
还不一定能像我着老妇人一样,
可以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这也说不定呢。”
“或许也真是这么回事。”
韩瑾语忍不住点头道。
因为她脑袋依旧有些昏沉。
她依旧在发着高烧。
她全身依旧在那里很难受。
冬天总是寒冷的。
但是,她依旧感觉到脑袋依旧在那里高烧着。
大冬天在那里生病。
真得是很折磨。
一个孕妇又不能吃药。
一切都比想象中的要糟糕透了。
她只是在那里感受着浑浑噩噩。
她也不知道一切又都究竟是还会在变成什么。
生活很艰难,怀孕依旧很痛苦。
又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
结果,韩瑾语又稀里糊涂得在那里发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浑浑噩噩得醒来。
狠狠吐了好多酸水之后,似乎胃里吐空了。
她竟然饿了。
在船舱里,老渔妇一直在照料她。
周围有鱼腥味,是新鲜的味道。
角落里似乎有一篓子新鲜的鱼。
可能是渔妇刚捕的。
韩瑾语也顾不得太多。
浑浑噩噩似乎脑袋沉甸甸得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实在熬不住。
肚子空空,她就想吃点东西。
老渔妇依旧给她热了粥。
但是,咸鱼干,韩瑾语依旧吃不惯。
她只是勉强喝了小半碗粥,似乎好了一些。
而这时,她却看到太阳出来了。
微凉的黄色的阳光。
天是淡淡的微蓝泛着白。
韩瑾语摇摇晃晃得从船舱里走到船头。
她望着阳光普照的大地和金光灿烂的水平面。
韩瑾语问道:“大娘,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下午日跌了。
你看太阳都偏西了。”
渔妇走在她身后道。
她忽然淡淡一笑,“丫头,你可都睡了快一个白天了。”
“我脑袋都睡得沉沉的。”
韩瑾语有些无可奈何得托着自己沉甸甸的脑袋。
她忽然听到一边远方河岸的街道响起了热热闹闹的敲锣打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