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次启动,文欣惊喜地发现,这辆马车里居然没有任何人看守着自己。这意味着他们可能认为自己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文欣紧紧握着手中的银簪,原本打算将其重新插回头上,但转念一想,如果在滚落时不慎被银簪刺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改变主意,将银簪尖锐的一端朝向手心,这样即使不小心伤到自己,也只会伤到手掌而已。
文欣等待着合适的机会,终于,马车行驶到一个拐角处,速度略微减缓。她毫不犹豫地掀起车帘,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瞬间,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她意识到在落地的刹那间扭伤了脚。
然而,文欣无暇顾及脚部的伤痛,立刻朝着长坡下方滚去。只听到有人喊道:“那个小妞跳车了,快追!快追!”
文欣此时已然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不顾一切地顺着陡坡向下滚动。她的身体与树枝和杂草剧烈摩擦,身上的衣物被无情地划破,脸上也被尖锐的荆棘和杂草划出一道道血痕。
当她终于滚到坡底时,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头发凌乱不堪,衣服多处破烂,原本华丽的服饰如今已变成了破碎的布条。一只鞋子在滚落过程中不知去向。然而此刻,文欣无暇顾及这些,她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向前方奔跑。因为她听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仿佛死亡的脚步声在逼近。
前方是一片河滩,满地都是坚硬的石头。文欣一不小心,失去鞋子保护的脚被尖锐的石头刺破,鲜血流淌。但她无视身上的伤痛,即使已经筋疲力尽,仍坚持用手和脚艰难地向前爬行。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身后的威胁却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恐惧如同阴霾一般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尽的绝望。
"抓住她!快,快点抓住她!" 这些话语如同催命符般在她耳边回响。文欣身上多处受伤,手上和脚上都有伤痕累累,尤其是双手被乱石划伤,露出深深的白骨,但她始终咬紧牙关,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这臭娘们儿还怪能跑啊!"文欣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还有那脚步声踏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声,仿佛死神正在靠近。
文欣刚伸出一只手,试图继续向前爬行,突然一只穿着靴子的脚重重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痛得几乎叫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
只见来人弯下腰,用一只手紧紧掐住文欣的脖子。他恶狠狠地盯着文欣,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挺能跑的吗?跑啊!"同时,脚下的力度加大,文欣感觉河滩底下的尖锐石头快要穿透她的手掌。“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文欣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想不到娇滴滴的一个小娘们儿,这跑起来还挺快啊,胆量倒是不小。”薛淮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拽住文欣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
就在这时,文欣突然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手中的银簪狠狠地扎进了薛淮的脖子里。瞬间,鲜血如泉涌般从薛淮的脖子喷出,溅洒在了地上。
薛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文欣会有如此举动。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脚却狠狠地踹向文欣。这一脚的力道极大,文欣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她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道,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