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怎么不说话?”
殷离没有回答,不紧不慢的从黑暗中出来,他扫了地上的蛇一眼,视线又回到秦罗敷脸上。
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愉悦的笑了,似乎是有些意想不到。“你居然怕蛇?”
“这种恶心的东西,很少会有人喜欢吧。”秦罗敷也没掩饰自己的不喜。
“恶心的东西?”殷离重复着她的话,幽深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雄蛇成年后会日日夜夜缠着他的伴侣欢好,生下一窝又一窝的蛇蛋,直到雌性的肚子胀裂再也生不了为止。”
他描述的详细,饶是知道他变态的秦罗敷也不免被吓到。
在秦罗敷看神经病一样的视线中,他反倒低低笑了。“这样看来确实挺恶心的。”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秦罗敷可没空跟他探讨什么蛇族传统。
“听闻你从厌清澜那里得到了代掌门令,真是好本事啊!”殷离殷红的唇勾起,“你总是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能告诉我你这次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跟你有关系吗?”秦罗敷搞不懂他的想法,殷离这个人自始至终给人的感觉就很疯。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殷离笑着,突然一把扯过秦罗敷的手腕。
秦罗敷猝不及防竟真的被他给扯过去了。
“你干什么?”她用力想要把殷离的手甩开。
他的手劲很大,秦罗敷感觉手腕火辣辣的疼,果然没一会儿手上就红了一片。
“他对你动心了对吗?”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秦罗敷听清内容后,人都傻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殷离疑惑的歪着头,“厌清澜之前不是一直都和你保持距离的吗,如果不是对你动了心,他怎么可能会和你走那么近,还把代掌门令给了你。”
秦罗敷敏锐的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存了心试探。“我和师尊清清白白,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清白?”殷离蓦然瞪大眼睛,“怎么,难道你把三年前向厌清澜求爱遭拒被赶下山历练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求爱被拒?
她和厌清澜?
秦罗敷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但是殷离那副模样比她还要不可思议。
“说起来,你确实和三年前很不一样。”殷离充满探究的视线落在秦罗敷身上。
怎么可以有人三年间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变得那么耀眼,那么的吸引人呢。
秦罗敷很快就想出应对策略。“我当然记得,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也明白师尊就是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现在对师尊只有感激和濡沫之情。”
殷离不太相信,但是秦罗敷的脸上又看不出什么神色。
他不免觉得可笑,纵使是他们魔蛇一族也不会变心那么快,而据说是六域中最专一的人族反而像个笑话一样。
不过……
这也恰好达到了今天的目的,不是吗?
而厌清澜应该也将刚刚的话听到了吧。
内殿的入口处,厌清澜僵站在那里,旁边的江敛低垂着头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今日我还有些事,改日再和殷长老商谈。”他的声音平静,可转身的步伐却不可避免的紊乱。
江敛目送着厌清澜的背影,一抹讥笑浮上嘴角。
堂堂剑道宗师,修真界第一人居然真的对自己的徒弟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