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朝着厌清淮的方向开口:“哥哥,对不起。”
厌清淮摇摇头,没有和他计较,一颗心被人熨烫平,充盈饱满。
秦罗敷摸摸他的头,“好了,已经很晚了,回家后别再出门了。”
他乖巧的点点头。
目送小男孩关上门,秦罗敷才回过身,一下子就对上厌清淮的视线,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
秦罗敷将手里的糖葫芦塞到他手中,厌清淮微微一怔,垂下眼眸看向手上的东西。
只见那一颗颗圆润饱满的山楂球被包裹在一层晶莹剔透的糖浆之中,色泽鲜艳如宝石般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这是刚才路过时,那个掌柜送给我的。但我不太喜欢吃甜食,还是留给你吃吧。”秦罗敷微笑着解释道。
“好了,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厌清淮嗯了一声,他安静的跟着她,将糖葫芦放到嘴边,舔了一口上面的糖浆,甜得舌头都在发软。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两人都感到有些疲惫。
他们沿着寂静的街道缓缓前行,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尽管夜晚已经很深,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和欢乐的氛围。
偶尔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火,仿佛在等待晚归的亲人。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天衍宗时候,他们分道扬镳。
秦罗敷回了落云居,而他也往归澜殿的方向而去。
厌清澜的寝殿跟往常一样静谧,偌大的归澜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月上中天,树影婆娑。
厌清淮推开自己的房门之时,便立即察觉到不对。
只见他那个风光霁月的兄长,端坐在圆木桌边对弈。
上面放着一盘棋,他手里还执着一个白玉子。
听到开门声,厌清澜神情莫测,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在触及到他身上的伤时,眉头一皱。
“去哪了?”
厌清淮一拐一瘸的在他对面坐下来,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
“兄长,我在归澜殿里待着很无聊,去外面逛了一下。”
“大费周折切断共感,是为了出去玩,清淮,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厌清淮一顿,捏着茶杯的手泛紧,“兄长既然知道我去找谁,又为何还要询问我。”
“我说过了,让你不要去找她。”厌清澜声音有些冷。
“哥。”厌清淮突然喊了一声,他直直地看着厌清澜。
厌清澜有些恍惚,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厌清淮就很少叫他哥,平常都是叫他兄长。
“一个五百年还不够吗,还要等多久?”
“已经错过一次了,好不容易见到她,难道要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离开吗?”
厌清澜默然,“……她不记得这一切。”
厌清淮神情认真,“那就让她想起来,我们才是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