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厌清澜端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
纵使是厌清淮没有任何预兆的闯进来,他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厌清澜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微微抬眸看他。
“你的规矩便是这样学的?”
厌清淮被他噎住了,但他显然没有耐心和厌清澜掰扯规矩这个话题。
“兄长,是不是你让秦罗敷不要接近我的?”
“你应该收心修炼。”
厌清澜也没反驳,反而自顾自的提笔写字。
厌清淮都要被气笑了,“兄长让我收心,那兄长自己呢?”
“兄长心里想的做的,真的是为我着想,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说得清楚吗?”
笔尖长久的凝滞在半空,底下的宣纸被滴下来的黑墨污染。
“清淮,你冷静一些。”
厌清澜将染上脏污的纸撤掉,又重新拿了一张。
“我从小和兄长一起长大,兄长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自然十分清楚。”
“兄长明明知道我喜欢她,却还要阻止我和她亲近,必然是嫉妒秦罗敷和我关系要好。”
厌清澜面无表情,将被弄脏的纸揉成一团,砸在他面上。
厌清淮飞快眨了一下眼睛,纸团砸在脸上虽然不痛,但这已然是厌清澜生气的征兆。
要是换做平时,他必然不会主动上去触这个霉头,可是秦罗敷这几天的冷淡让他备受煎熬。
“所以,兄长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闭嘴,胡言乱语。”
厌清淮不怕他,反而还走近几步,阴阳怪气,“难道我说得不对么,难道兄长不是因为看见秦罗敷和我走得近,心生嫉妒想要分开我们吗?”
厌清澜越是想要隐藏,他就越是想要把这一切都摊开。
“我这就去跟秦罗敷说,是兄长故意不让她接近我。”
“你敢!”
厌清澜面色一变,再也无法平静。
这件事情如果被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生气,再也不会理他。
“你看我敢不敢!”
厌清淮越说越大声,厌清澜被他气得胸膛起伏,气息微乱,他忍不住地咳几声。
“她说过我和她之间有不可分割的联系,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你骗人,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厌清淮不相信,下意识反驳。
厌清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
厌清淮看着他试图从他面上找出一丝作假的痕迹,但是一点也没有。
兄长说得是真的。
他的心开始慢慢沉入谷底。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又算什么?
厌清澜语气冷淡,“清淮,是你逾越了。”
厌清淮红了眼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纵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最后谁能留在她身边,各凭本事。”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厌清澜揉了揉酸胀的脑袋,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