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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谈崩

我静静看着他的反应,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思绪万千。这一夜的宫墙下,他眼眸中的光芒闪烁,我坚定地与他对视,哪怕内心多么挣扎,这一刻的苏沫,需要的不是一个含泪的顺从,而是一个果敢的抉择。「既然你已不是曾经的她,那我会用我的方式重新赢回你。」陆砚绎终于开口,留下一句话,消失在雨夜中。

我紧握着手中的樱花枝,这不过是开始,我今生的起落,将成为一世的风华。无论前世今生,爱情与尊严,我都不会放手。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夜雨朦胧,我坚定地带着我的「战利品」,走向这场奇妙旅途中的下一个节点。

我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消失于宫门,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自身的颤抖。眼前的宫墙如千古寂寞的守护者,而我如同在这寂寞中的一缕孤魂,有着异于常人的衍生与跌宕。

「小姐,我们回去吧。」青渺轻声说道,微微拧眉,看了看我裙摆上的污泥。

我微微一笑,掩饰住心中的动荡,「好。」

春寒料峭,宫灯摇曳的路上,青渺默默地陪伴我左右,我步履不缓,目光平视前方。雨中的夜色虽朦胧,但我的内心却异常清晰。

「小姐,你为何不当面向王爷解释清楚呢?你的所做所为不正表明了你的态度吗?他却为何兀自纠结于过去。」回到院中,青渺终于忍不住说道。她很不理解,为何我和陆砚绎总在阴差阳错间走过。

她疑惑的目光望向我,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微笑间,有种悲凉悄然弥漫。「青渺,解释需要对方真正愿意去听。陆砚绎困于过去,他要的,从来都是曾经那个全心依赖他、深爱他的女子。而我,我有我的尊严,若非要阻碍它的存在,那么解释或沉默,都无变得太渺小。」

青渺紧紧皱眉,默默地听着我的话语。窗外的夜色如潮水般愈加深沉,我闭上眼睛,思绪架空在两个世界的边缘,脑海中是父母与好友的面容,眼眸中影动着的却是那一场深宫未散的宴席,君王的身影不断出现在我的面前,竟是模糊到空茫。

我轻叹一声,内心的情绪波澜起伏。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些,雨滴在窗前的屋檐下汇聚,一滴滴落下,清晰而又朦胧。夜色如一线天幕,而今的我,义无反顾地遗世独立。

青渺深深地望着我,目光中有一种理解的疼惜。

夜寂静,远檐的滴水声显得格外清脆,一如我生命中不可回避的困扰。「青渺,我早就对这个世界做好了全盘的设想。或许,从我第一天踏入这座高墙起,命运的齿轮就不容许我有期盼。既然我已是泥中身,那便只能攀附于绝处逢生的奇迹。」我喃喃道。

「小姐,你指的是……」青渺的眉头紧皱,也许她理解了我的无奈,同我一般微微叹息。

「我一路走来,宛若深潭幽水,寂静无声。而最难的,从来不是接受琐碎的煎熬,而是我必得在无可奈何中寻求最后的自我拯救。」我淡淡地看着她,这一刻我所叙述的,不过是真正的沫颜最后的退路。

青渺愣愣地听着,她深知我从未有过这样坚决的语气。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院中的樱花树前,春雨之下,想来这樱花也有几分滋润。真正的沐颜曾在宫中起舞,家族的荣耀,王妃的压力,早已让她忘记了真正的快乐,而我却有现代的脑,谁能说,我不能引领另一种命运的脉络?

「小姐,不论前路如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青渺目光柔和地看着我,固执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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