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一时语塞。
梁素梅接着说:“不瞒各位叔叔婶婶,我在家平时睡觉的时候,都是和我妈一个屋,我好歹也有 100 来斤,如果我被人抱走了,这么大动静,早该把我妈吵醒了。再说,我和赵喜发前两天还因为他偷我家东西吵过架,他还因此挨了张魁叔两个大耳刮子,这事邻居们都知道,他要还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我骂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抱我呢?”
“是这么回事,素梅和赵喜发不对付,我能证明,我看是赵喜发的耳刮子挨少了。”
“我也看到他俩吵架了。”
“赵喜发简直是咱村的败类!”
人群中有几位热心的邻居纷纷出来作证。
村民们刚刚对高秀香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高秀香平时最看不惯那些耍流氓的事情。如果梁素梅和赵喜发之间真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按照她的性格,吐口水踩上几脚才是她的作风,哪会主动站出来帮忙澄清。现在又听到梁晴和梁素梅的对话还有邻居们的佐证,就更加相信梁素梅是被平白无故地惹了一身臊了。村民们看梁晴的眼神愈发复杂起来。
梁晴见舆论的方向已经偏向梁素梅,她有些慌张地连忙改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昨天晚上天太黑了,确实看不清楚是谁。今天早上起炕后没看到我堂妹,我就以为是她呢。你们看赵喜发这个样子,不像是身边没有女人陪的……”
“梁晴,听你这话,好像挺有经验啊!”梁素梅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语气冷淡,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梁晴被梁素梅的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芦苇荡里的情景,身体也随之变得异常虚浮,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涌上心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半真半假的委屈,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一旁的闺蜜朱翠翠看到梁晴这副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你肯定是看错了,你堂妹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她敢扇我耳光,我绝对会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脸给抓花!”
“是我看错了,我该打。”梁晴声音卑微地说。
众人议论纷纷。
“看她这副样子,有可能真看错了。”
“就算是看错了,亲姐妹,也不能往外瞎嚷嚷啊。”
“岁数小,做事不成熟。”“都 18 了,小什么小。”
朱翠翠搀扶着失魂落魄的梁晴离去。梁晴心中充满了不解,她明明亲眼看到大伯一家人全部喝下了掺有安眠药的粥,为什么梁素梅却安然无恙呢?
难道说,赵喜发给自己的安眠药是假的?一定是这样!这个可恶的赵喜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伯娘,我来帮您盛饭吧。”
当梁素梅听到一向不爱干活的梁晴说出这句话时,立刻警觉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论自己是否多想,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于是,她进入空间商场搜罗出各种各样的解药。她要清醒地看看梁晴到底想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