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门口的地台上。大主领在大祭司的搀扶下,抬起手缓了缓众人的情绪,示意大家肃静。
对于这个不怒自威的大主领,部落里的人有着无比的崇敬!正是因为他,整个部落乃至整个姬水之地才有了如今相对以往,较为平稳的“安居乐业”。
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几道尖锐的呼喊声趁着这个嘈杂消退的间隙不时地响起。
“处死他,祭奠他们的亡灵!”
“烧了这个不祥的异类!”
“烧了他……烧了他!”
“让他死……”
弇兹站在蚩的背后,听着这些义愤难平的叫喊很是揪心,双手不由地紧紧地搭在蚩的肩膀上,几乎做好了“死死守护”的准备。
今早,在几个激进份子的强烈要求下,弇兹不得不带着蚩来到演武场中。一些平日里受过弇兹恩惠的人自觉得挡住了愤怒的人群,将弇兹和蚩隔到了大殿台阶下的角落边。
“大家听我说,我知道你们因何愤怒!但是,我请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完!”大主领诚恳地请求着大家。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受了重伤。蚩是为了给我采摘药果,才跟随他们外出!”
“而他没有避开白鹿,是因为那药果只有几枚,他怕被白鹿踩烂,耽误救治我的时机,所以,他才冒着被白鹿撞翻的风险,也不肯退让!虽然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但他没有任何害人之心!”
部落里的人听着大主领的讲述,一个个大失所望了起来。随后又是接头交耳,小声地嘀咕着各种不同的版本,想要讨论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姬云听到父主的解释才明白了蚩为何要守住那些药果,但他又隐隐觉得事实有些出入,蚩即便是为了父主,在已经把白鹿重伤的情况下,并不需要为守住药果而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根本原因还是蚩本身的问题,当时他若是避开了,即便失去了药果,也不会影响父主的救治,更不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姬云并没有责怪蚩的意思,也没有声张,他明白父主是想把祸水转移到他自己身上,好为蚩开脱。
大主领激昂道:“倘若,你们因此想要处置他,那你们最该处置的人是我!而蚩,他不仅没有任何过错,相反,是他吓退了那些饕鬄,余下的人才得已幸存!”
“他不应该为死去的人负责,而应该为幸存的人而举功!若不是他,只怕他们一行十数人都已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