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母亲被你气出个好歹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晚吟淡然一笑道:
“顾卿宸,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怪不到我头上来。”
太夫人缓了半晌后,终于呼吸顺畅了,泪眼婆娑道:
“我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府中就不能消停一下?
揽月啊,你可千万不要自寻短见。
你肚子里还有我尚未出世的大孙子。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桂嬷嬷见她哭得眼睛都浑浊不清了,劝慰道:
“太夫人,大夫说你的眼睛可不能再流泪了。
要不然会加重眼疾,以后怕是会哭瞎了。”
江揽月的双臂紧紧的护在胸前,哭得梨花带雨道:
“太夫人,今日我遭受到这般羞辱,已无颜再回去面对我父母了。
请你原谅揽月的不孝,下辈子在做你的儿媳妇吧。”
顾卿宸见她想不开,又要去撞柱子,立刻冲上前去,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揽月,你清醒一点,千万不要想不开!
我们还有一生一世要过,你和孩子难道忍心丢下我一人吗?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江揽月都快被摇散架了,脸上挂满了泪珠,哽咽道:
“卿宸哥哥,你看看我,现在府中上下都知道我被当众扒衣了。
这要是传扬出去,必定流言蜚语满天飞。
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把我活活淹死。”
顾卿宸双目猩红,立刻脱下外袍,轻轻的为她披上。
“揽月,你和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我看谁敢在背后胡说八道。
要被我知道了,我非得割了他们的舌头不可!”
宋晚吟见衣裳和玉佩已经要回来了,便准备回苑中休息了。
“甜橙,我有点乏了。”
甜橙还以为她的旧伤复发了,吓得上前想要检查她的伤势。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快点让我看一下。”
顾卿宸眼神犀利,冷哼一声。
“宋晚吟,你又在那装什么?
今天这一切的局面,全都是你造成的。
你现在心里肯定很得意吧?
亏你还熟读《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结果却把你调教成一个多疑善妒、冷血无情之人。
顾家念及你娘家无人,很多事情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你却变本加厉,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过分。
你竟然借题发挥,敢对揽月母子俩斩草除根,你真是太可怕了。
你这样,有哪个男人会真心待你?”
宋晚吟正准备起身,一听这话,又坐了回去。
在她抬眸的瞬间,一股杀气,令人胆战心惊。
“顾卿宸,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既然你这么闲想找我的茬,那我们新账旧账一并算清了。”
甜橙十分有眼力见的拿出了账本,递给了她,心想道:
‘唉,你们非要惹我家姑娘做什么?这下有你们好看的了。’
太夫人和顾卿宸瞬间脸色骤变,不知道她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