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知道了。”
江太夫人一来是想看望下女儿,二来顺道来敲打下顾卿宸。
让他作为一个男人,要有上进心和进取心,而不是处处都要依靠着女人。
江太夫人柳眉紧蹙道:
“月姐儿,你这闷不吭声的就跑出府上,也不怕外人说闲话。
虽说你们眼看大婚在即,但双方在成亲前都不能见面的。
待你身体好些便赶紧回府,以免让你父亲知道后担惊受怕。
更重要的是,你要是上杆子倒贴,会让旁人看轻的。”
最后一句话,故意加重语气强调了下。
顾卿宸听出她话中之意,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揽月扑进母亲的怀中,像儿时那样撒娇道:
“母亲,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了,父亲那边还希望你多帮我打打掩护。”
送完江太夫人一行人离开后,顾家两位长辈冷着脸前来找顾卿宸。
顾卿宸见他们还赖在府中不肯走,于是便请他们前去正堂说话。
“二位叔父,我知道你们救子心切,但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
顾泽谦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宸哥儿,我这个做三叔父的,从来都没有苛待过你。
在你儿时闯祸的时候,还是我护住了你,才没有让你父亲责罚你。
眼下,你的手足兄弟有难,你却坐视不管,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顾泽诚眉头拧成了疙瘩,长叹一声:
“你现在承袭了爵位,又当上了镇军大将军。
这些年,你出征在外,也是立下了显赫战功,在朝廷上有一定威望。
你要是真想救你那两个兄弟,根本就不是难事。
二房、三房确实走投无路了,你要是再见死不救,以后亲戚也没得做了。
到时候,你将会成为整个顾氏家族,最不孝的千古罪人。”
顾卿宸目光冷冽,面对二位叔父的指责和不理解,沉缓道:
“二位叔父今日来的正好,我有件要事同你们宣布。
府中已拿不出银两来了,眼下又要医治我母亲的眼疾,又要给揽月安胎,还有府中的日常开销。
唯有变卖部分家产,才能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
若是二位叔父肯出银子搭把手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在陛下面前,为我那两个兄弟美言几句,也好让他们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顾泽谦怒目圆瞪道:
“你什么意思?
你想利用那两个兄弟来威胁我们,逼迫我们出银子,来填补你们大房的亏空。
呵呵,亏你想得出来。”
顾泽诚的眉头紧皱,猛一拍椅把手,极力反对道:
“我不同意,这可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基业,岂是让你这样贱卖的?
你这样做,对得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想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背负一生骂名吗?
更何况,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员,日子不可能过得这般拮据。
最起码,你跟我们比起来,光是别人孝敬你的,那都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你又何苦在我们面前哭穷?
荣哥儿和盛哥儿的事,你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要不然,咱们就只能请族中的长老们前来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