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不中用了,本以为能指望得上儿媳妇照顾我。
看来,这久病床前无孝子,真给说中了。”
顾泽谦急得手足无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
“晚吟,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好歹也是顾家的长媳,照顾婆母是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你怎么能……”
宋晚吟眸中带着一丝锐利:
“三叔父,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顾泽诚见她转身欲走,连忙上前挽留道:
“晚吟,我们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你婆母之事。
还是上次那件事,荣哥儿和盛哥儿被关在大牢中,生死未卜。
我们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求人无路,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
宋晚吟收敛起锐利的目光,面不改色道:
“二叔父之言,是同意我提出的条件了?”
顾泽谦正欲跟她说理,却被顾泽诚一个眼神给拦了回去。
顾泽诚思来想去后,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的。
还是先把儿子给解救出来,至于商铺之事,日后可以慢慢清算。
“晚吟,实不相瞒,二房和三房这些年来经营不善,做生意屡次失败,赔了不少钱。
眼下,就指望着这四家商铺,养家糊口。
要不然,这一大家子人全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你看,能不能少收一点?至少能让我们留一半维持生计。”
宋晚吟嘴角冷笑一声:
“二叔父,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顾泽谦忍无可忍的冲上前来,嗔目切齿道:
“宋晚吟,你别太过分了!
你就是想贪图二房、三房名下最赚钱的商铺。
你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心机城府颇深,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告诉你,除非是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拿到一文钱!”
太夫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老泪纵横道:
“晚吟,凡事留一线,久后好见面。
你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要把整个顾家给得罪光了?
实不相瞒,你已经把宸哥儿逼得想要变卖家产了。
要是侯爵府衰败了,你又在何处安身立命?”
宋晚吟面对他们不断的施压,态度坚决,不容商榷道:
“你们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既不愿意出钱出力,又想找个冤大头替你们救出儿子。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你们白日做梦去吧。”
顾泽谦急赤白脸道:
“宋晚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已经低三下四的求你了。
你还在这里不依不饶的,到底怎么样才肯救人?”
宋晚吟斜睨了他们一眼:
“我只给你们一条路,想让我出面救人,必须拿商铺作为交换。
还有,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顾家必须要把侯爵府的家产全部抵押给我。
用来填补我这些年来的嫁妆亏空。
要是你们不同意的话,那就不必在这里浪费口舌了。
卫嬷嬷,送客。”
顾泽诚别无选择,无奈的妥协道:
“好,我愿意把名下的两家商铺交给你。
但是,我也求你给我们一大家子留条活路。
我跪下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