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郎,情况有变,你需要出去暂避风头,待风波一过,你再回来。”
叶正青打开包袱一看,全都是一些金银首饰,还有一些值钱的物件,不解道:
“你这是什么情况?”
江揽月一提及这件事,心中便怨恨十足,愤愤的说:
“还不都是那个顾卿宸害的,他听说京城藏有叛军余孽,非要进宫面圣,向陛下请旨将你们捉拿归案。
不瞒你说,侯爵府现在是臭名远扬,陛下又不是很待见他。
他一心想要戴罪立功,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光耀门楣。
你赶紧先离开,揭竿起义的计划恐怕要延后了。”
叶正青闻言,横眉怒目的骂道:
“呸!这个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妄想着立功,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月儿,你不必担心,以他的功夫未必是我的对手,他绝不会抓到我的。
更何况,我要是这样灰溜溜的逃跑了,那些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该何去何从?
我是坚决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不顾的。”
江揽月见他不肯离开,瞬间急了,劝说道:
“叶郎,你可不要小瞧朝廷,就凭你们,未必是朝廷的对手。
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和腹中的胎儿该怎么办?
你可有曾想过,等孩子长大以后,却享受不到来自亲生父亲的爱意,这对他不公平。”
叶正青的心狠狠一颤,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凑上前去聆听胎儿的动静。
“好儿子,你爹会打拼出一片天下给你,让你含着金汤匙出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揽月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紧抓着他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你说什么?你还是决定要留下吗?”
叶正青态度坚决道: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把那狗陛下给撵下皇位。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贪生怕死。
更何况,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而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
只要我功成名就,就能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进门,共同抚养我们的孩子长大。
咱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离。”
江揽月见他铁了心不肯走,情急之下,拔下插在发髻间的玉簪子,抵住自己纤细的天鹅颈上,威胁道:
“叶郎,今日你要是不走的话,那我就只有死在你面前,大不了一尸两命。”
叶正青满脸震惊,立刻阻止道: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放下玉簪子,别伤了自己。”
江揽月的眼角闪动着泪光,掷地有声道:
“你走不走?”
叶正青见拗不过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长叹口气道:
“唉,那好吧,我答应你,你赶紧放下玉簪子。”
江揽月这才喜极而泣的放下玉簪子,情不自禁的上前捧住他的脸,用力的吻了上去。
叶正青反手紧紧的抱住她,用情至深的迎合着她的热吻,两人极尽的缠绵悱恻起来。
顾卿宸诧异的看到马车不动自震起来,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于是下了马车,缓步朝着江揽月的那辆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