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风缓缓抬起手,紧紧的抱住朝思暮想的妹妹,眼底尽是心疼:
“妹妹,我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顾卿宸被吓得魂不附体,万万没想到,销声匿迹三年之久的宋晚风,居然闷不吭声的回来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宋晚风冷哼一声: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刚才你是哪只手想要打我妹妹的?”
仅凭一个眼神,顾卿宸猛打一个激灵,竟有些胆怵,不敢轻举妄动。
他定了定神,再三确认宋晚风是有血有肉的人,这才冷嘲热讽道:
“宋晚风,想不到你出征三年,居然没死。
别人都是立下显赫战功,荣归故里,全京城百姓出来相迎。
陛下会亲自为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接风洗尘,给予赏赐和册封。
看你这孤身一人的,该不会是灰溜溜的逃回来的吧?
你们宋家满门忠臣,其父生前乃是当朝太尉,掌管着南靖国的军事大权。
你身为宋家的长子,丢盔弃甲的当了逃兵,传扬出去,恐怕会给祖上蒙羞。”
宋晚吟正欲开口,却被宋晚风拦下,轻笑一声:
“我离家三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要前来看望我的妹妹。
原本以为我妹妹在顾家会受到尊敬和呵护,过着舒心的日子。
想不到你们顾家居然趁我不在,联合起来欺负我妹妹。
还妄想着要休了我妹妹,霸占我妹妹的嫁妆。
你们可真是太卑鄙了!”
在座的顾家长辈们,被他这般言语羞辱,一时间坐不住了,纷纷跳脚同他争执起来。
顾泽谦以前还是挺畏惧他是太尉之子的身份,如今他就是凤凰落架不如鸡。
“宋晚风,念及咱们两家亲家一场,我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
你妹妹身为侯门主母,对待婆母不义不孝,对待夫君不忠不诚,近日更是摆烂不伺候了。
像你们以前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这要是传扬出去,别人该如何看待她?”
顾泽诚的脸色阴沉,端着茶盏的手气得微微颤抖道:
“按照我朝律例,凡是女子犯下了妇德七出,夫家有权利扣下所有的嫁妆。
顾家待宋晚吟也算是仁至义尽,留给她两成嫁妆,日后她反正也吃喝不愁。”
二太夫人和三太夫人也是风向一边倒,帮衬着顾卿宸,数落着宋晚吟的种种不是,时不时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一个个眼巴巴的期盼着宋晚吟赶紧卷铺盖走人,满脑子都惦记着那丰厚的嫁妆。
宋行舟义愤填膺的挺身而出,据理力争的维护宋晚吟,威胁道:
“目前为止,我还对你们算是客气的,要是当真惹毛了我。
顾卿宸,那我们就只有朝廷上见了。
我是文官,你是武将,朝廷向来都比较重视文官。
更何况,陛下一向都比较器重我。
我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宋夫人也不甘示弱道:
“谁说太尉府后继无人了?咱们风哥儿这不就回来了,以后定能振兴太尉府。
有些人就是目光短浅,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还真是应了那句,年少不知发妻好,错把小妾当做宝。”
太夫人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哭得眼睛都快瞎了,看向宋晚风道:
“亲家,这是我最后一次尊称你。
要不是宋晚吟谋害我,我的眼疾也不会复发的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