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被这一幕吓坏了,满脸震惊的打量着蜜桃,想不到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小小的娇躯,大大的能量。
贺柏良就像是一滩烂泥似的,在地上蛄蛹半天,才勉勉强强的扶着闪到的腰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下贱胚子,也不到外面去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
居然还敢动手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蜜桃见他嚣张至极的样子,双拳捏得咔嚓作响,狠狠的怒瞪他一眼。
贺柏良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叫嚣,却被她这摩拳擦掌的样子,吓得声音越来越小。
宋晚吟看了眼他手中拿着的绫罗绸缎衣裳,问道:
“贺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我家的绫罗绸缎有问题,可否拿给我一看?”
贺柏良闻言,立刻将手中的绫罗绸缎衣裳递上前去,还特地撩开袖子,给她看胳膊上红色的丘疹:
“你瞧,我可一点也没有骗你。
普天之下,哪有你这种做生意的,只顾着闷头赚钱,难道不顾及别人的死活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仿佛在隐晦的暗示些什么?
宋晚吟转脸对甜橙说:
“你到门口找两根小树枝给我。”
甜橙很快便从门外找了两根小树枝,折成了筷子长短,递给了她。
宋晚吟用两根小树枝夹住那件绫罗绸缎衣裳,仔细的端详起来,又放至鼻尖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却忍不住感觉鼻尖一阵瘙痒,很想打个喷嚏。
她的目光落在贺柏良的身上,眼尖的看见他的怀中有个隆起的地方,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贺公子,眼下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百花娇艳,难免会出现花粉过敏的现象。”
贺柏良挑了挑眉说:
“此话怎讲?你少避重就轻,这分明就是你们的绫罗绸缎有很大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为了赚取黑心钱,偷工减料了?
我要去官府告你们,把你们告到倾家荡产为止!”
宋晚吟见他蛮横不讲理,于是便让甜橙前去采摘一些桃花回来,举着这件绫罗绸缎衣裳说:
“诸位,你们可以闻一闻,这衣裳上有淡淡的桃花香。
足以见得,贺公子其实是花粉过敏而已。
若是诸位还不信的话,那便可以随意拿出一块绫罗绸缎。
现场试一下会不会让皮肤出现,红色的丘疹现象。”
围观的人群闻言,满腹疑惑的凑上前去,伸出鼻子嗅了嗅衣裳,确实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这时,徐掌柜也拿来一块绫罗绸缎,当众撸起袖子,轻搭在胳膊上静等半炷香的功夫。
贺柏良见状,嘴角狠狠的抽搐几下,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你最好还是破财免灾,以免到时候让你赔的连棺材本都不剩!”
宋晚吟淡然一笑道: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过了会,甜橙也采来不少桃花,用衣裳兜着,一朵朵的看着非常的艳丽。
她在宋晚吟的指示下将桃花的花粉挑出来,单独研磨成细腻的粉末状,然后均匀的涂抹在绫罗绸缎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异常。
宋晚吟看了眼徐掌柜,徐掌柜立刻将另外一只胳膊伸了出来,搭上涂抹花粉的绫罗绸缎。
不一会儿,徐掌柜的神色骤变,整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姑娘,好、好痒啊,还有种刺痛感。”
宋晚吟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将徐掌柜的两只胳膊露了出来,其中涂抹花粉的胳膊已经起了很多红色的丘疹。
症状和贺柏良胳膊上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下子,无需多言,众人恍然大悟起来,纷纷指责贺柏良过于阴险狡猾,居然还敢污蔑绸缎庄的声誉和清白。
一时间,贺柏良成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贺柏良眼见事情败露,仍不死心的打算放手一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