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下决心,以后坚决不能再让她沾酒了。
宋晚吟昏昏沉沉的睡着,大脑和四肢都处于麻痹状态,有种被鬼压床的感觉,只觉得胸闷气短,想大声叫出来,却发不出声音。
她脑子里全都是在花月楼,被那群庸脂俗粉包围的画面,好想逃,却逃不掉。
“别、别碰我。”
萧景珩听闻她突然叨咕一句,手中猛的一顿,捏着白帕子不知该不该继续帮她擦拭,试探性的问:
“小师妹,你醒了?”
宋晚吟咂了咂樱桃小嘴,双臂死死的护在胸前,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女儿家的身份,紧张不安的念叨着:
“走、走开。
离、离我远点……”
萧景珩静静的端详起她的神情变化,顿时了然于胸,无奈的笑了笑道: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儿家,花月楼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宋晚吟像只充满戒备的小猫,全身都蜷缩起来,蛄蛹着缩到了小角落中。
即使是在喝醉了的状态,本能反应的保护住自己的隐私,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萧景珩委实放心不下她来,原本从璟亲王的口中打探到皇室中确实有一人,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人。
他正准备筹划该以什么场合约见这位至阴体质的人,不曾想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寸步不离的照料。
也罢,反正宋晚吟早就扰乱了他的思绪,正好给他一个静思夜想的机会。
隔壁的雅间内,甜橙在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嘴巴微张着,嘴角还挂着口水,毫无形象可言。
京墨本想帮她掰正平躺着,奈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还是喜欢这种豪迈的睡姿,早就累得满头大汗了。
“算了,不管你了。”
他急着要和大人出门办事,刚转身准备离开,却听闻背后传来甜橙的哼唧声:
“渴,我想喝水……”
京墨刚迈出去的脚,又猛然间收了回来,不情不愿的给她倒了一杯水,托起她的头,小心翼翼的把水灌入她的口中。
甜橙喝得太急了,不小心呛住了,口中的水直接喷洒出来,正巧给京墨洗了一把脸。
京墨避之不及,满脸黑线的看着她,又气又无奈的把她放平躺好,拿来白帕子帮她擦拭身上飞溅到的水渍,完全顾及不到自己。
“这么大的人了,喝个水还能呛到,真是拿你没办法。”
甜橙舒坦的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味,不安分的在床榻上转来转去,很快便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点。
“热,不要衣裳……”
说完,便伸手去扯领口,露出了白晃晃的一片,就像是诱人的豆腐似的,晃得眼晕。
京墨眼睛都瞪直了,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慌忙上前按住她继续往下扒的小手。
“使不得,使不得,我虽说是正人君子,但万一被别人撞见了,我真是百口莫辩了。”
好几次京墨都想离开了,却因为甜橙频繁发生各种状况,不得不手忙脚乱的留下照顾她。
他在心中忍不住的哀嚎起来:
‘唉,真是一个活祖宗!
大人,你那边的情况也跟奴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