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扯出一抹冷笑:“就只是不让自己死吗?顾裴司,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的。”
顾裴司神色有些疲倦:“我真的不会出事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郑宴深呼一口气,还是妥协:“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你现在总得跟我回去,收拾点东西吧?”
顾裴司点点头,顾裴司在手机里定了一家酒店。
收拾了点东西之后,郑宴把人送到酒店,再三嘱咐。
“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顾裴司淡淡点头,郑宴走后,顾裴司到了俩人第一次看电影的地方,一个人重新看了当初的电影。
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妄哥了。
看完了,就静静的坐在电影院外面,一待就待到了天黑。
到酒店附近买了两大袋酒,回到酒店房间,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了起来。
喝醉时,模模糊糊好像能看见程妄的身影,顾裴司抬手想触摸那抹身影,转瞬即空,什么都没了。
顾裴司抬手捂着自己的眉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扒拉着手机给祁炀打去电话,好一会,祁炀才接听电话,声音有些气喘。
“喂,顾哥啊,怎么了?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顾裴司醉醺醺的开口:“你,你来陪我,喝酒...”
祁炀抱着周肆哄着,小兔子到了发情期,迷迷糊糊的黏人,很是折磨人,祁炀身上已经有了不少抓痕。
“不行啊,顾哥,我家宝宝他今天发情期,我过不去啊。”
顾裴司哽咽着:“重色轻友,太过分了...”
祁炀听着顾裴司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顾哥,你是喝酒了吗?”
听郑宴说顾哥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还喝酒?不是学医的吗?老师教他什么了?
顾裴司吸了吸鼻子:“一点点...死不了...”
祁炀耐着性子,真想把他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作死。
“你在哪里呢?”
“青皇酒店6012...”
祁炀顺手扯过一条毛毯给怀里的小兔子盖上:“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顾裴司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抬手愣神似的看着天花板。
祁炀一边哄着小兔子,一边坐车过去找顾裴司。
“宝宝乖啊,别乱动了,我都要抱不住你了。”
祁炀释放出大量安抚信息素,周肆扬着小脸:“为什么抱不动?哥哥嫌我重?”
祁炀揉着小兔子的脑袋认错:“没有,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一直到下车,周肆才安分了一点,祁炀把毛毯裹紧:“宝宝,你冷不冷啊?”
周肆摇摇头,皱眉看着面前的酒店:“哥哥,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呀?”
祁炀安抚着周肆:“找人,宝宝乖一点。”
祁炀到了酒店门口,敲响房门,顾裴司走上前开口。
“炀儿啊,你来了。”
祁炀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怀里的小兔子嗅到这么大一股血腥味,不安的闹腾起来。
顾裴司摆摆手:“进来吧,别站门口了。”
顾裴司转身的那一刻,祁炀清楚的看到被鲜血浸湿的衬衣,屋内更是一地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