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任务和数百年前那位被称为兵仙的男人经历如出一辙,洛霄随即不闻世事,专心完成任务。
一年下来,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兵书快读烂了,蹭饭也是愈来愈娴熟,今日眼看便是要获得第二个能力。
想到这,洛霄腰不酸,背也直了,空气都清新不少。
绕过几道弯,洛霄熟练地越过篱笆,走进一户家中,厚着脸皮道:“江大叔,我又来拜访您啦!”
只听见木屋中传来杂响声,没有闻到平日饭菜的香味,洛霄有些奇怪,又喊了几句:“江大叔,江大叔!”
“莫催,来了来了。”鬓发斑白的中年人从屋走出,见到洛霄,轻叹道,“果然是你小子,真是每天都这般准时啊。”
“嘿,江大叔,今日怎么到了饭点还未吃饭啊?”洛霄的脸皮早就练的比城墙都厚。
“出大事啦,哪还有闲心吃饭啊。”江大叔道,“你没听到通告不成?”
“啥通告?”洛霄一整天都在看那兵书,还去钓了会鱼,空军而归。
“唉,你这小子,真是啥事不管啊,天天游手好闲。”江大叔恨其不争摇头,“刘使君明日一早要撤往江陵,曹操大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刘琮降曹操矣。”
洛霄一愣,心中估摸着,再过不久就是刘备携民渡江的时间线。
“那曹操可有过屠城之迹,刘使君仁义,我等定要随他而去。”江大叔语气低沉,农民大多重土安迁,他也不愿离开,但形势所迫。
洛霄有心想劝阻,那十万百姓随刘备渡江,被‘爱子如民’的曹操军队冲击,死伤过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能怎么说?又不是人人都开天眼,江大叔宁愿放弃生活数十年的土地,难不成他说两句就听劝?
话到嘴边,化作一声长叹,今日这饭,估计是蹭不成了,这一断,怕是要从头再计算。
他正准备转身离去另寻方法,却见一名气冲冲的妇人从木屋走出,望见洛霄,眉毛骤然扬起,“你这家伙,竟恬不知耻,还来我家!”
洛霄不恼,反倒眉开眼笑道:“婶婶,一日不见,气色看上去又好上不少。”
他心知婶婶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饭菜都是婶婶下厨。
“尽会胡说!”婶婶语气不变,脸上表情缓和不少,“你这年纪,别人都成家了,之前对你有意思的王小丫,现在肚子都大了,结果你连吃饭都还是个问题。”
“兵荒马乱,怎顾得了儿女情长。”洛霄搓了搓鼻子,“待到我以后功成名就,定会报答叔叔婶婶。”
江大叔和婶婶人近中年,膝下无子,这一年待他极好,不然正常农家哪经得起将近一年白吃白喝,洛霄自是谨记于心。
“给你吃的不是要你报答,是看你可怜。我们随刘使君去,路途遥远,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你身强力壮,想法子混口饭吃吧。”婶婶叹息道,不忍多言,垂头回屋收拾东西去。
江大叔长叹,摆了摆手,“你且走罢。”
两人清楚此番路途凶险,乱世中长途跋涉,有时候一别便是永别,生死相隔。
洛霄收敛笑容,语气认真道:“江大叔放心,我必会想办法护你们俩周全。”
“你小子又能想什么办法,还是赶紧....”
江大叔话未说完,外头喊声打断他的话,“江兄弟,有贵客上门啊!”
贵客?
江大叔一头雾水,洛霄转头看去,只闻马蹄声传来,一名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纶巾的俊俏男子,温雅拱手,笑道:“在下冒昧来访,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