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倒在花坛里,全是虫子,她最怕虫子。听到这话文久一没再拒绝我,任由我扶着她。
我瞬间明白,她心里的爱,没有消减。
文久一十分抗拒肢体接触,认识她之前我曾经遇见过汪普来公司给她送东西。他们站的很远,汪普靠近些,她就本能的后退,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俩是夫妻。
面对无感或者厌恶的人,她就算跌进花坛也不会给别人触碰她的机会。她洞悉我的内心,显然知道这是我的拙劣借口,却没有戳破,我确定她心中依然有我。
应酬结束,她目送厂商远去后软软的瘫了下来,我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的反抗与捶打,不顾她保护自尊的伪装。
既然她已经属于别人了,这个无他的夜晚,就让我这个无耻之徒再放肆一次吧。
我也喝了酒,代驾在前面开车,我将她安置在我腿上,就像曾经我们深爱时那样。她双眼紧闭假装睡着了,但我知道她清醒的很,却不知她此时心里作何感想。
后来我看见她说“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我知道不能这样,但我控制不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没有反抗,我真的没有逾矩,但还是觉得自己又坏又下贱。”
我看的自惭形秽,我们明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这样,却因为我的自私与无能一次又一次的违背道德,在底线徘徊。
各自回到房间后我时刻关注她那边的动态,那晚我一夜无眠。
我们入住的酒店环境极好,远山如黛,湖水鸥纱,中式的房间温馨雅致,如果我们还是曾经那样,我不敢想象我抱着她躺在大床上何其有幸。
而如今我只能默默期待她走出房间,想跟她好好谈谈,可是谈什么呢,曾经那些伤害,怎么美化都是苍白。
如果真的看到她控制不住又该如何收场,我矛盾又纠结,幸好她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次日上午她依然没有动静,也没有下楼吃早饭,曲成一行人会在傍晚左右到达。
隅中刚过,文久一去酒店楼下的湖心散步,我正犹豫要不要跟过去,突然天降暴雨,我便拿着雨伞追了出去。
她走出很远,我赶到时她抬头望着天空,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上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透出曼妙的线条。
胡桥,远山,暴雨,少女,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我驻足凝望了片刻,走过去把伞撑在她头顶。她回头看向我,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