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果然是你们。”
一道似魔似女的声音响起,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想要听清洛婳的声音还是需要一点儿耐心的。
昨日夜晚,应该就是崇祚一群人出现在她院口,他们早已知道!!
邬米囊扭了扭腰肢,左右肩膀晃动,嗲着声音,“对啊,就是我们啊~~”
洛桦回头,伸手握住洛婳的手臂,轻声道:“阿婳,我们该速战速决,时间越短越好。”
洛婳侧头看着洛桦,脸上的黑雾少了一点儿,难听的声音减缓,“兄长,我知晓。”
崇祚小而轻声,眼眸低垂,额间的红珠暗淡,“洛城主,你不该这样的。”
洛桦眼中情绪复杂,两股情绪相互纠缠,分不清胜负,良久,他闭了闭眼,等再一次睁开眼,他的眼底一片清明,“大师,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不后悔。”
话落,洛桦抽出腰间的长剑,念口诀、转术法,长剑立于空,数白光闪现,一眨眼,便立于崇祚和邬米囊四周、上空处,锋利闪着白光的剑头朝向他们,似驱散黑暗,刺得他们眼睛流泪。
邬米囊是想要得到崇祚的皮,可...........以崇祚现在的修为,崇祚的皮完全架不住它本鬼的修为和鬼魂,得等到崇祚修为到达了一定高度后,它方才可以剥了崇祚的皮,趁新鲜将血皮披在自己身上,待渡劫之时,抵抗数道大雷,有利于它。
邬米囊似是没有看到立于上空,刺向自己的数只长剑,双手交叠搭在崇祚的肩膀上,妩媚地叫了一声,“大师~~我们不必和他多说,他俨然是和那魔物是一伙儿的~”
洛桦没有再关注邬米囊和崇祚,手指微动,数道长剑长鸣,飞向邬米囊和崇祚。
崇祚垂首念佛,以他为中心散发着符文金光圆球,其表面发出长短不一的刺光,抵挡着上空、四周的长剑。光障和长剑碰撞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一次又一次的响声,似是光障想要将长剑反弹出去。
不知为何,邬米囊并未处在崇祚的光障之内。其实,在崇祚施法的那一刻,邬米囊就快速远离崇祚,独自抵挡四周的长剑,在崇祚看不到的地方,皮下的白骨若隐若现。
............
“宿罗赤”掐着荼蘼的脖子,脑袋一转,额头抵上了荼蘼的微颤的额间,细长的狐狸眼上移紧盯荼蘼的兽瞳以及四周的蛇鳞,抬手轻抚荼蘼的脸庞,笑得勾人又血腥,“郎君~~~~我会替你陪伴在僧人左右~~~”
荼蘼撑在床上的双手颤抖得厉害,根本控制不住,他费力张开上齿,想要说话,喉咙间一股血腥味上涌,话还未说出口,大量的血水通过张开的空口涌了出来,沾染了苍白的利齿和下巴,弄脏了他和“宿罗赤”层层叠加的衣衫,鲜红一片。
“宿罗赤”根本就不关心血液,松开了掐在荼蘼脖颈上的手,将其移到后颈处,又将荼蘼的脑袋用力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捧着荼蘼的脑袋,被血液沾染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荼蘼泛红而又苍白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如情人低语,“荼蘼...........”
荼蘼不顾口中的血液,额前、太阳穴青筋暴起,五官扭曲,用力开口,“宿罗赤!我绝对........会杀了你..........”
“宿罗赤”看着眼里凶煞的荼蘼,上挑微红的眼眸微微有些迷离,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荼蘼殷红的嘴唇上,嘴角诡异地上扬,将唇抵在荼蘼殷红的嘴唇上,一触即分,血液是天然的口脂,染红两人的嘴唇,两唇间牵丝着血丝和腥味,艳极了,也恶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