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云略显为难地说道:“二哥,我绝无推脱之意,只是……唉。”
随即他对门外喊道:“江保武,你进来。”
江保武进来后,马健云对他说道:“你把证人的情况,向二王爷和李大人详细说明一下。”
江保武点点头,先是看了看马健云,又看了看马健亮和李皋,随后拱手施礼,开口道:
“启禀二位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从我们王爷从江陵启程,风尘仆仆一路赶到望城县,平安无事。可是就在不久前,证人突然在狱中……自杀了。”
听到江保武这几句话,李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上前一步,狠狠扇了江保武一巴掌,怒斥道:“你个狗奴才,说清楚些!”
马健云见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呵斥道:“李师傅,动口不动手可是圣人的教诲,您这是何意?”
李皋毫不在意,冷冷一笑,直视马健云:“五王爷,你为何遮遮掩掩?莫非此案还有什么隐情?还是王爷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
“嘭!”马健云猛然拍案,怒道:“李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诬陷王爷是什么罪名!
我马健云一片忠心,天日昭昭,哪有你说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外面的卫士们闻声而动,纷纷跑了进来,严阵以待,屋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马健云瞪了一眼马健亮那边的卫士,怒喝道:“都给我滚出去!这不关你们的事!”
被马健云一声怒吼,那些卫士立刻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马健亮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马健亮轻轻咳嗽了一声,带着温和的语气道:“五弟,莫要动怒。李师傅可是父王特意选来教导我们的师傅,不可对他无礼。”
马健云不屑地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李皋,你这番攀诬指责,也太过分了!你自己倒是不要辜负父王的信任才是!就凭你,也配做师傅?”
李皋神情愈加严厉,“五王爷,不用在我面前耍这些手段。请问王爷,为何派兵围住铸造局,却只搜了账房?
而且别的地方不动,偏偏拆了东山墙?王爷这是在找什么?”
马健云心里暗自吃惊,李皋居然知道账本藏在东山墙内!
面对这样的质问,马健云心中清楚,此刻再退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强行镇定下来,反击道:“李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搜别处?那些假冒的银枪从哪儿来的?
莫非是你给我送来的不成?至于搜账房,自然是要找账本,结果就是没找到!你想让我如何解释?”
李皋目光锐利,毫不退让,继续说道:“五王爷,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人举报,账本确实藏在东山墙的夹缝里。王爷对此有何解释?”
马健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疑虑重重。
李皋显然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此刻对方步步紧逼,虽然马健云心中存有顾虑,但他依然死撑着,怒声道:
“一派胡言!我要见见你口中的证人,怎么能确定他所言属实?
实话告诉你们,这账本我根本没见过!
至于周廷诲的贪墨,明天我会直接上报大王,由他老人家裁定。
对不起了,二哥,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江保武,送客!”
说完,马健云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门外冲进来一名卫士,神色匆匆地跑到马健云身边,瞟了一眼马健亮和李皋,欲言又止。
马健云看着他,心中一片烦乱,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话直说!”
卫士略显紧张,吞吞吐吐地答道:“王爷……周廷诲……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