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诲只承认贪污,却不肯交代银两的下落。
无奈之下,儿臣用了刑。”
马健云稍作停顿,楚王冷哼一声道:“这种人就该打!云儿,你就是心软。”
马健云继续说道:“可是没想到,周廷诲没撑几下就昏过去了,后来在狱中自缢身亡。”
楚王听了依旧神色淡然,似乎对此并不在意,马健云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打了李皋?”
“父王,事情已经清楚,可李皋却执意要继续审查,还频频刁难望城县的官员,搞得整个望城县怨声载道。
更过分的是,他怀疑儿臣指使周廷诲贪墨,甚至诱导他人作伪证,构陷儿臣。
儿臣一时忍不住,便动手打了他。”
楚王看着满脸愤慨的马健云,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李皋不会这么不明事理吧。”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刘彦的声音:“李大人,您不能进去啊!大王正在召见五王爷。”
楚王听见动静,朗声说道:“让李皋进来吧。”
话音刚落,李皋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哭诉道:“大王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楚王见李皋如此模样,忍不住安慰道:“自清,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几日,政务暂且放下。”
李皋见马健云显然已经占了先手,楚王并未动怒,如今无论他说什么,估计楚王都不会怪罪马健云,于是李皋便
擦了擦眼泪,感激地说道:
“多谢大王关怀,不过臣想求大王赏赐些补品,以调养身体。”
楚王笑道:“这个自然,等会儿让刘彦带你去宫藏,随便挑几样吧。”
看李皋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楚王对马健云说道:“这件事还是你太冲动了,幸好李大人不计较,赶紧给他赔个不是。”
马健云拱手道:“李大人,是我……”
李皋打断他,假意谦逊道:“王爷不必如此,自古只有驱逐师傅的顽童,哪有打师傅的王侯呢?”
楚王大笑道:“自清,果然是宽宏大量啊!”
马健云心里暗暗鄙视李皋,话里藏针,既让他道歉,又占了上风。
想到这里,马健云忍不住回敬道:“李大人,二哥怎么没来?”
李皋回答道:“王爷刚进宫就被王妃叫去了。”
楚王笑着说道:“王妃就是心疼儿子啊。”
马健云无可奈何,只能转头看向楚王桌上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怡红集》三个大字,心中不由得暗骂:“居然剽窃我的创意!”
楚王看到马健云瞥了一眼书本,笑着说道:“云儿,打仗你是行家,可诗文方面,你还差得远呢。回去后好好跟拓跋恒学习。”
马健云赶紧说道:“父王,可否让拓跋师傅随我回江陵,方便请教?”
李皋终于找到机会,悄悄凑近楚王低估了几句。
楚王闻言脸色大变,命人把马健云压入天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