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近的氛围,定然是朝廷出现了问题。
温惊竹的步伐很快,在快要到达前厅时,和温召浦等人撞了个正着。
温召浦眉宇微蹙,神情严肃:“湛然,走得这般快做什么。夜里凉,少些出来走动。”继而看向一旁的飞星:“怎么照顾主子的?”
飞星刚想跪下认错,便被温惊竹出声打断:“父亲,是我执意出来,无关飞星的错。”
“是在外边受欺负了?”温召浦想了想,觉得自己太过于严肃,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温惊竹摇摇头:“父亲,近几日您和大哥可是遇见了何事如此繁忙?说出来或许湛然或许还能提点一二。母亲也因此寝食难安。”
温召浦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在温惊竹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才缓缓的开口:“无碍,小事罢了。你母亲那边我会去说的。”
“早些回屋,晚间的风凉,莫要受风寒。”说罢,便看向飞星,语气骤然带着严厉,“还不快带二少爷回去歇息?”
飞星白着脸应下。
看着温召浦离去的身影,温惊竹好看的眉轻蹙。
一旁的温时侣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没事的,莫要担心,免得对身子不好。”
“大哥...”
温惊竹刚想从温时侣这边下手,温时侣语锋一转,边走边说道:“大哥也要回去陪陪陈承儿了,承儿定然想爹爹了。”
温惊竹:“......”
他无力的叹了声气,看来是无望了。
但他觉得事有蹊跷,如若是朝堂上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便让飞星明日出去打探一番。
这一打听就是好几天。
当今圣上,敏感多疑,温家位高权重,对于温家,不得不防,但又因温召浦对他有恩,只能压下心中的疑虑。
众大臣也是明白这一点,想方设法钻空子,但时隔几年,一直没有找到温召浦的错。
温召浦是个滑头,嘴上虽应承,但等真的到那时候时再找借口搪塞过去。
但就在一年前,边关战事风起云涌,要不是有沈家二公子,大魏恐怕早已被攻入。
恰好,在半年前,汴州一战再起,圣上便让大将带领八万大军前往汴州支援。
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发现朝廷中有人与敌国太子私通。但彻查此事却以无果而告终,可想而知这人心思缜密,做事稳妥,不留一点痕迹。
好在,沈家二公子守住了汴州,圣上这次将此事压下,等兵队回京后再捉拿奸臣。
而如今,就是捉拿奸臣最好的时机。
温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如何做到不留一丝痕迹,也就只有温召浦。
而且,温时侣在朝廷上还有个从一品的官位。
皇帝思来想去,再加上一群人朝他上奏折,任何的证据都指向温家。
生性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有可能会将他踹下龙椅的人存在。
温召浦这几日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努力寻找证据证明温家。
直到那一封信,彻底将这罪名贯彻到底。
那是一封与敌国太子交好的信封。
信中的笔锋、字迹,时轻时重都与温召浦的无疑。
顶着龙椅上毒辣又气愤的目光,温召浦面色沉稳,上前一步双膝跪地。
“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晓,臣与此信无关,望皇上彻查!”
“温相,证据确凿,事实就摆在朕的面前,你还要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