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公公一路上都在观察温时侣。
温时侣在朝廷上虽是个从一品,但这不过是圣上对温家的压制,温时侣也是个棘手的存在。
如今却像只丧家之犬,真是大快人心。
温家一行人被关进地牢,由刑部亲自监管。
温召浦和温时侣自然是不能被关在一起。
温时侣看着昏暗的牢房,将白皖清和温承紧紧地抱在怀里。
温承格外的乖巧听话,他不敢大吵大闹,只能挨着父母。
“爹爹,小叔叔呢?”
温时侣温柔的笑了笑:“小叔叔就不与我们一道,他还有别的事。”
温承点点头,没再问。
*
温惊竹和飞星刚走到一半,便与来接应他的人撞上。
沈松看着他白着一张脸,赶紧请府医过来瞧上一番。
温惊竹却浅浅一笑:“无碍。”
沈松无奈了叹了声气,“事情你的父亲已经与我交代过了,你就把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不约束、拘谨。”
温惊竹抬手行了个礼:“多谢沈将军。”
这场姻缘不过是护身符,其中的意义是什么他当然知道。
“不用如此客气,等怀煜回京后我会同他说这件事。”犹豫了一下,沈松还是交代了一声:“怀煜虽然冷了些,但对于这件事,他不会介意的。”
温惊竹点点头。
有人帮他自然是好的,不然他总觉得怪怪的。
他算是近来第一个成为男妻的人。
沈松:“住处我已经让下人安排好了,你就住在怀煜的院子里吧,可行吗。”
温惊竹想了想道:“沈将军,我身子不好,近来受了些风寒,怕传染给令郎...”
沈松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就在他隔壁,那边倒也是个好地方,只不过时常很少有人走动,冷清了些。”
还不等他开口,又听见沈松说:“这样也好,你需要静养。”
温惊竹:“多谢沈将军。”
沈松本想安慰他几句,外边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最终化为深深的叹气声,“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温惊竹低垂着眉眼,应承了一句,目送沈松远去。
飞星这才敢上前:“二少爷,沈将军看着挺好的,不像外边说的那般凶神恶煞。”
温惊竹收回目光看向他:“你又听谁说的?”
飞星撇撇嘴,没说话。
将军府的下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别院,这个院子小了些,但环境却格外的好。
温惊竹没有心思去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躺下了。
这一路走来,他有些乏累,更多的是心情低落。
飞星服侍他洗漱完毕后,见他睡下这才放心的出门。
他跟着温惊竹这才保住了一条命,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飞星要尽快熟悉将军府的环境和规矩,免得被人说闲话。
门被关上之后,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人缓缓地睁开眼,刚到陌生的环境,他有些睡不着。
即便是三月中旬,许是考虑到了他身体的缘故,他的屋内还放着炉火,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