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舟却勾起唇,笑了声:“别人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还是视而不见的好。”
温惊竹闻言,放眼望去,刚好看见他们中间正蜷缩着一个人,此人衣衫破败,都是补丁,甚至还沾满了难以形容的赃物。
这样子比街上的乞丐还要惨。
他微微蹙眉,并未言语,收回目光放下帘子。
直至他们远去,原本正在被打得蜷缩起来的男子忽然睁开漆黑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几人的身影。
宫女和奴才打骂累了,刚想走,身后骤然传来森冷的声音:“玩够了吗?”
其中一位宫女转过身,横眉怒眼,扯着嗓子准备骂,只见眼前闪过一道身影,下一秒,脖颈处传来刺痛感,整个人瞬间倒地,脸上还维持着方才的神情。
其他人见此准备大叫起来,却也接连倒地。
原本还围着人的地方一下子倒下了,只剩下看似狼狈的男子。
温惊竹总觉得身后有一道毒辣的视线紧随着,让他很是不舒服。
把他送回府上之后,沈即舟甚至都没有踏进府,和他道别后又要急匆匆地走。
温惊竹喊住他。
正准备翻身上马的沈即舟闻言,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你今晚回来用膳吗?”
沈即舟眉梢轻微一挑,眼里染上笑意:“你想和我用膳?”
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暧昧之色,似乎是想起什么,温惊竹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声音很小:“是娘交代的。”
自从他们的关系有了轻微的变化,冯扶文察觉到后便让他改的口。
沈即舟低哑的嗓音浅笑了一声,忽然抬起手落在他的耳旁,为他撩起被风吹乱的青丝:“嗯,我会回来的。”
“我走了,今晚见。”
温惊竹抿唇:“嗯。”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温惊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不能一直被圈养在这墙院之中,否则,他怕是等不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沈即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能仅仅是靠着他,他必须做点什么。
温惊竹带着浓重的心事回去。
一进门就看见冯扶文,见他平安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冯扶文便让他回屋休息了。
温惊竹坐在案桌前,看着桌上宣纸出了神。
他的身边只有飞星和小翠,就连卫泽都是沈即舟留下来保护他的,能替他办事的人不多。
温惊竹没忍住,将目光放在飞星的身上。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飞星这才狐疑的开口:“少爷,奴才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最终,他叹了声气无奈的摇头。
不过......
温惊竹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晚间,沈即舟还真的回来用膳了。
用完膳后,他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和温惊竹回了院里。
温惊竹对他向来是有问题就问:“太子那件事有什么进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