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温惊竹蹙了蹙眉。
沈即舟脸色极其难看,眼中带着浓重的杀意,就连他暗蓝色的锦袍都带着血迹。
温惊竹心中咯噔一声,刚想往那边而去,抬步间,他想了想,还是没去,而是往房中走去。
沈即舟推开房门,便看见在他案桌前坐着的人。
他眉宇微蹙,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还是没有踏进去。
“刚睡醒?用膳了吗?”
他语气平静,带着平日里的关心。
温惊竹佯装被吓了一跳,眼里带着困惑的点点头,便出声询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沈即舟目光略微扫了他一眼,随即眉梢轻挑了挑,轻声笑了笑:“没什么。”
还不等温惊竹问点什么,他又继续开口,语气中带着调侃的意味:“我要沐浴更衣,夫人这是要陪着我吗?”
温惊竹脸颊微烫,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在出门时,沈即舟生怕身上的气味熏到他,往一旁靠了些。
温惊竹几乎是咬牙道:“过会我再来。”
“行。”沈即舟爽快答应。
温惊竹转身就走,但刚走几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罢了,我还是在一旁陪着你吧。”
反正也有屏风遮挡,看不见什么的。
沈即舟在想事情,乍一听差点被噎住,他看向他:“你确定?”
温惊竹怕人跑路,毫不犹豫地点头:“确定,千真万确!”
然后,温惊竹很快就明白沈即舟为何会向他寻求意见了。
因为这个屏风居然会这么透!
里边传来水声,温惊竹愣住坐着一动不动,目光更加的不敢往那边移动,只好呆呆愣愣的,让自己的思绪飘远一点就可以忽略这个水声了。
但奈何......
沈即舟的动作太大了,温惊竹的耳边除了水声还是水声。
最终,他的视线没忍住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透过那道若有似无的屏风,青年姣好的体型以及宽阔的肩背争先恐后的钻入他的眼。
那肩背线条流利紧实,极富年轻张力,看得他脸颊发烫。
“想看可以进来看。”青年轻飘飘地一句话让温惊竹的脸更加的烫了。
他磕磕绊绊的开口:“没......没......我没看你......”
“没看我?”他轻笑一声:“那你紧张做什么?”
“我没有......”
他小声地反驳,但沈即舟完全无视了他的话,继续道:“忘记拿擦拭的毛巾了,夫人能送来一下吗?”
温惊竹:“......你肯定在骗我。”
“没骗你。”沈即舟说,“你看下是不是还在一旁的椅子上。”
温惊竹偏头一看,还真的看见了搭在手扶上的毛巾。
看来沈即舟没有骗他。
回想起他刚刚火燎火赶的模样,落下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温惊竹起身拿去给他。